“不害臊!我才不想你!”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死死抱着:“你去哪里都跟我没关系!”
“坏丫头!”苏启源松开她:“让相公我好好看看。”
你害不害臊啊?强买强卖,满嘴没有一句能入耳的话!”说着,把脸扭到一边,耳朵发红。
苏启源把她的脸正过来,目光严肃又深情:“我一定会娶你的,你以后一定,也只能叫苏沐氏。”
几个月不见,他掌心里的老茧又厚了些许,目光像是最美的琥珀,在阳光的照映下一闪一闪的发亮。
“。。。嗯。”
苏启源再次把她拥进怀里。
燕子飞来飞往,落在柳叶梢头静语。斑斓的锦鲤游来游去,张口吐出小小气泡,缓慢上升,在水面上消失不见。
“皇上,边境来报。”
“念。”
“近日边境异动频繁,敌军营帐复前进二百余里,兵马操练不休,大战气氛严峻。”
“传朕口谕,命边同、肃安、宁春等地边将严阵以待,观察敌军动向及时来报,无朕旨意,不得异动。”
“是。”
宫人应声离去,空荡荡的大殿好像连檀香上升的声音都能听见。傅允深把手上折子“啪”的合上。
“皇上,安王爷到。”
“宣。”
鞋子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沉稳而克制,玉白色的锦缎上透着白色的松鹤图样,领口处的玉白方巾让他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傅允琛推门进来,周身是淡淡的药香。
“皇兄,”傅允琛来到大殿中央,行礼。
傅允深用手揉着额头,声音轻淡:“陇秋了,身子可还好?朕听说你昨日又犯了寒疾。”
“谢皇兄记挂着,臣弟身子向来孱弱,服了两贴汤药,身上也清爽不少。”
“王府到底不比皇宫,要有用得着御医的地方,尽管到太医院去叫。”傅允深看着静立的胞弟,语速轻缓。
“臣弟无碍,不知皇兄近日可好?”
“身上倒是没什么,只是。。。”傅允深从龙椅上站起来,缓步走下鎏金台阶:“朝中大臣个个要朕充实后宫以固江山社稷,猛地被扣上这么大的帽子,你觉得朕该怎么做?”
避开他锐利的目光,傅允琛拱手行礼道:“皇兄为天下之主,后宫之事,往大了说是江山社稷,往小了说是皇兄家事。臣子为皇兄着想,倒也应该。”
“父皇在世时就常夸赞二弟聪颖,如今一看,果真担得起这个琛字。”傅允深站定,嘴角轻翘。
傅允琛淡淡一笑,迎上他锐利的目光,平静开口:“皇兄谬赞了,小聪明罢了,真到了治国之时,当是看皇兄的能耐。”
两人对视,一个在游离中探寻,一个在沉默中遮挡。
老虎金黄色的瞳孔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银灰色泽的狼安静的闪烁着幽绿色的眸子。两方对峙,隐没在稠重的白色雾浪之后。
“刚从南林回来朝中事务要尽早熟悉起来,”傅允深的目光柔和了些,眸中精光一闪:“常来宫里走走,你我兄弟二人,好久没在一起聊聊天了。”
“是。谢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