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有无祸在外面放风，若是我一人去，万一被抓就没人承担责任了！”

听语气便知此二人是惯犯，琉璃抬头洋洋自得的脸庞好似半夜偷马是什么伟大的光荣事迹。

“本来我也没想吃，可是小师妹晚课结束回来时一脸憔悴。凡人都说老鸡汤补身子吧？但昆仑不养鸡啊，思忖过后我找到了替代法子，老马汤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东西，所以，对，这是我第一次吃双翼马。”

“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容昭你真懂我啊！本以为它的肉质会很老，但完全出乎意料，那日小师妹真的只喝了汤。之后一整年，陆陆续续又消失了二百六十九匹马。第二百七十一次行动时，无祸被抓了，我很愧疚，所以给他烤了几只仙鹤当最后的晚餐。”

“怎么花了这么久才动手抓你？”琉璃的故事实在传奇，容昭有许多问题，他决定按好奇顺序依次发问。

“你提醒我了，容昭我觉得，无祸被抓这事儿根本就得怪他自个儿。要不是他硬要拉着老仙尊饭后散步，一几百年不出山的老人家能到万禽院去嘛？回心血来潮想看看千年没见的小白马嘛？会一怒之下让执法长老严查此事嘛？你说说，要是他没走出那一步，能被抓嘛？”

这几个反问句实在巧妙，琉璃在不知不觉中摆脱了罪恶感，还上升到了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搭档的深深嫌弃。

“自然是不能，阿璃，我认为你说得相当在理。”容昭现在是琉璃说什么都对，小事上基本没主见。

“这种事情以后得拿个小册子记下来，省得无祸每次都有话堵我。容昭，等到了东都，一定要去看看文房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