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将军,听闻令正许氏幺妹,南绮姑娘才貌双全,不知哪日可得一见?”一位刚刚升了品阶的文官用轻浮口气问候着宁远棋亡妻的家人,还得意地搔首弄姿,不过是因那些与他有关的风言风语。
“诶你知道吧,那宁将军可是公主***********是个小白脸而已。”
“没什么真才实干,只会溜须拍马。”
“若是我们投胎也投了他这样好的面相,定能平步青云。”
“……”
此番不实之言一直纠缠着,他很是生气,一挥袖一甩手走了,走之前还不忘亮刀威胁。
郑定邦看完这一幕,轻敲手背漫步离开,笑道,撑死不过是个懦夫。
三日后,南楚将军宁远棋领兵五万,公主苏雅翊同行,自都城北郊出发,一路西行,四日后抵达甘西城。宁远棋接替主帅之位,行排兵布阵之法;郑太傅暂代军师一职;公主居主帐营,统筹后方。
为了照顾大病初愈的公主,冬雨与另一名婢女贴身伺候。
接近午时,冬雨端着特制的补汤往主帐走去。她有些心疼这只作为原料的乌骨鸡,其实公主早已无恙,御医建议的每日汤药都会被倒掉。好像是天降奇光那一日,公主行动突然没了障碍,神色也不再抑郁,公主好像还说了什么,当时她就没听清,如今自然也无从回想。
“姑姑,冬雨姑姑,”另一名小婢女夏荷在朝颜殿当差不久,性子还是有些咋咋呼呼,一惊一乍打断了她的回忆,“姑姑你怎么啦?这是公主的午膳么?”
“恩,你怎么不给公主研墨,反倒出来了?”行军之前成了掌事宫女,她还是不太适应被唤作“冬雨姑姑”。
“姑姑,公主说没心情用午膳,我正要去找你呢!今日的膳食这么早就做好了?真是不凑巧。”夏荷满脸遗憾地望着这一盅大补汤。
“上午不是传来大捷喜讯嘛?怎么会心情不好?”经验丰富的前辈总是想得多,“刚刚可有别的人来过?”
“恩,宁将军与公主谈了一会儿,当时我守在外面,其余的——就没了。”
“好了,主子的事要烂在心里。我去把东西处理了,夏荷,你继续守着,暂时,暂时别让人去打扰公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