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怎么这么——”
“站岗的人呢?”
斗转星移,日升月落,冬天终将过去。一日一日里,他因多愁善感而吐血昏迷,她因一人而了无音讯,他因念念不忘而闭口不言,她因幼年情谊而满腹心事,他因惊鸿一瞥而妄图占有,她因贪心不足而自食恶果。
远在九天之上的神又轻轻放下一颗棋子,笑看对手。
“可别伤了他,若是小七生气,又有几万年不得安生了。”
“不过是短短百年寿命的人类,她有些太上心了。”
“你呀——就是羡慕人家。”神收起一颗棋子,捏成齑粉,手一甩,随风散,“这里错了,要悔一步棋。”
“好。”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一夜之间,漫山遍野没了冬雪痕迹,野花野草悄悄探出头,转眼又是一年始。似是天公作美,一场贵如油的春雨过后,日日晴好。
播种,耕地,插秧,施肥;开店,换新,除尘,迎客;擦脸,佩玉,戴冠,披衣……重复着一年又一年的工作。还有王记店铺出了新的糕点,隔壁老李家的母猪下了幼崽,村口谁家的闺女嫁了个如意郎君,桩桩件件,都给人一种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盛世景象。
可惜是假象,好景不长。
正月廿九,西南边境夫子关,西夏右将张乾率兵十万驻扎于城下,正面交战,暗夜偷袭,无所不用其极,历时五天,死伤近万,破门入关,屠城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