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美，从哪儿学的？”

“我说生来就会，信吗？”

“嗯…聪慧过人。”容昭捏了捏她的脸颊，问道，“就几日没见，怎么瘦了？”

“明明好久没有见面了…”她顺势也捏了一把自己的脸，“你都不知道，夜洵克扣伙食，这几天我都没吃饱饭。”

“刚才我就问他有没有好好招待你，夜洵还说每日伺候着，”容昭满嘴胡话，瞎编不打草稿，“过几日让他亲自给你赔罪，想吃什么？梨花酥？”

“……我们去买烤红薯好嘛？用它暖手最好不过了。”琉璃想了半刻回应道。

“好，不过你得走得慢些。”

“好咧！”

她不紧不慢地跟在容昭身侧，边搓手边闲聊。好像一年比一年冷，出门时多穿了件衣裳也不太顶用，双手仍旧没个热度。

容昭突然停下，握住她的右手塞进自己衣裳里，动作自然流畅，一气呵成。琉璃觉得有些奇怪想要询问，可他继续前行，与之前无异。

既然如此，她也一脸平静地往外走，只是身体里不知何处有微微发麻感觉，像春天晒着太阳睡在吊床上一样，舒服极了。人一旦在乎起自己，往往会忽视平日里最容易看到的东西。琉璃忙着困惑，自然看不到容昭眼中不加修饰的紧张。

在他和她的记忆里，都是第一次，牵别人的手。

容昭走在后头，见着她发上的片片雪花，忽而想起夜洵作的一句打油诗“雪落满头，与君白首”，暗自痴痴地笑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