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凡人诡计多端，留下点东西再走。”

“什…么…”云小宝的最后一个字在空气里骤然扭曲，眨眼功夫所有人都不见了，剩下一片浓稠的深色。

“人呢？”她欲拿下放在他肩上的手，却看到小石头依旧是双眼含泪，雨打梨花，好不伤心。

琉璃这回真真犯了难，因为无双也闹了脾气，它不喜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东西。

不知来自何处的光照亮片隅之地，琉璃捋起袖子，心念道果真是命犯了太岁，诸事不利。

“一个一个来，都别闹了，乖。”

“喵——”

“恩——”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

走出那里已是第二日，无双撒娇久了，总算又开始趴在肩头开始打呼噜；人模人样的小石头双手交叠，插在宽大衣袖里，现在光看外表完全是个正人君子模样。

小雪将至，天冷得厉害。琉璃出来时顺了扔在椅子上的兽皮，做工粗糙，但御寒效果极佳，她扯下无双拥在怀里，抱团取暖是个好法子。

“记得初遇时分还秋风怡人，如今我都不敢轻易呼气了。”她边走边侧头说话，“小石头，你不冷吗？”

“冷？是个什么感觉？”

“不太好，”她本想说与热相反，又怕他问热是什么，所以换了种说话，“你看路边啊，本来应该开满了花，等花再开的时候，就没有冷的感觉了。”

他继续走着不回话，皱个眉头，看上去想得很辛苦。风太猛烈，两旁常绿的灌木不时挡住去路，两人渐渐拉开小段距离，琉璃落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