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已经到了,她也应该要到了。”
“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叫容昭为公子?说到温润如玉翩翩有理,我不认为他比得上华钰。”
“哈哈哈哈哈,小子说的倒是有趣。那两个词用到我身上还差不多,怎么能用来形容他呢?像他那样的人……”
“你说什么?”小侯爷揉了揉耳朵,震天的炮火声实在不能多听。
“我说,她到了。”他顺着夜洵手指的方向,系着素白色披风的女子遥遥走来。他看不清楚细致模样。
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独有的味道,有人淡有人浓,有人烈有人素,有些藏的深难以识别,还有一些人却是遥遥一望就可认出。
琉璃为后者。
他放下敛起的衣袖,理了一下领口欲抬腿下楼,忽而后颈传来一阵酥麻。他转头想问话却说不出口,半清醒着意识想象自己倒下时候背部会受到的疼痛。
没有等到。闭眼前看到的是夜洵蓝到发黑的眸子里盛满了淡然,好像还有一点无辜。
“你可不能见她。”
烽烟散徒留一地残骸,有浓雾久久不离。容昭听城里老人说过,战场上死气重,不甘离世的魂灵滞留于此,混在雾里妄求个生机。
是极为鬼神的说法,但总归是个道理,刚刚死过人的地方要尽量远离。
手被琉璃抓着一路往军营里走的时候,他也这么想,她该是怕我会出点什么差错,才一路不放开的吧。
直到被拉倒一个大灶前,琉璃还推了一小车的食材,容昭突然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无双好像真的很不舒服啊,可能是跟我这一路舟车劳顿太辛苦了,何况是药三分毒,我就想你给它弄个食补,菜单我都写好了。”
“……你对无双好的过分了吧?”
“诶,怎么能这样说啊…快点快点,水开了…要先放这个么,上好像也是这么写的…”
琉璃说的头头是道,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容昭。毕竟是有求于人,总不能把自己的聪慧表示的太明显,她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