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清变紫,由紫变黑。
木桶里的水就这样来来回回的重复着,被换了不下于十次。
靳迦燃的肤色也正常了起来,甚至在热水的浸泡中变得红润。
白鹤就坐在桶边,身前展一张铁质小方桌,上面摆着各类容器。其中一个是一只圆口白瓷碗,里头盛着花花绿绿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左手执捣药杵在里头咚咚锵锵的捶打着,右手随意的搭在靳迦燃裸露在桶外的手上,把着他的脉搏。
门外传来木一要不要换水的询问,白鹤抬起头往桶里瞅了一眼,道:“不用换了。找几个人来把他抬出去吧。”
靳迦燃未醒,那几人又岂会离开,听到白鹤此话,候在外头的他们鱼贯而入。抬头的抬头,抬脚的抬脚,还有一个拿着衣服为靳迦燃做遮挡。
“将军这是已经没事了吧?”土一凑着靳迦燃的脸来回看了看,然后扭头问向那边还在收拾东西的白鹤。
白鹤一记白眼过去:“怎么,你以为这是王母娘娘的瑶池水呢,泡一泡就能好?这只不过是把他的毒性给安抚了下来。”晃了晃手中的瓷碗,白鹤的面上满是洋洋得意,“真正金贵的在这呢!”
只见他又拿出三个长颈透明小壶出来,一排放好,手微微一倾,瓷碗中的粘稠状液体便顺着碗沿进入壶中。
“一天一壶,煮沸后喝下。三天过后,保准他活蹦乱跳。”
落日余晖映衬下的街市还是和往常没有区别,行人虽然少了却还是减不了那股子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气氛。
马车从主街穿过,窜进了一条暗巷。车内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借口母亲生病,要回家探望的陈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