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去做事儿吧，把生意照顾好了就行，我就是来视察的。”蒋卜清不愧是大老板，有风范！

“是是是。”掌柜的连忙躬身答应，老板的话就是圣旨。

“你别是是是的，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老板要问啥？”

“这个月的业绩怎么样啊？有没有被你们玩儿亏本儿啊？”

掌柜的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老板你还真会开玩笑，怎么会亏本呢！”

“那到目前为止赚了多少了？”

“呃……这个嘛，其实赚多少钱它不重要，不亏本就行了……”

蒋卜清也回以一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你怎么每次都这样说？”

“因为每次都是赚这么多……”

“得，这个月又是赚了百两？”虽然百两对普通人家来说是很多了，但是对这个店的业绩来说，那是很低的。

“这个……其实百两不重要……”掌柜的依旧是含含糊糊的回答。

“行了！”蒋卜清打断了掌柜的敷衍之词，“挑重点的说。”

“重点就是……”掌柜的还是顿了顿，继而才慢悠悠的道：“九十九两九钱……”

“你说神马？”蒋卜清掏了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说一遍！”

“就是三个九！长长久久的意思嘛。”

“长你个头！”蒋卜清一巴掌就拍在了掌柜的脑袋上，“希望你的职位可以做的长久！”

“我的老板哟，这个收入好不好也不是我说了就能算的吖！”

“那要看你怒不努力，你不出去招揽客人，怎么会有咧？”

“我们招揽了……”

“招揽了？”蒋卜清挑眉，大喊，“招揽了才九十九两九钱？”不过的得不说，这个数字还真是挺吉利的。

“这个……”

“别含糊了，你有话就说，有屁……走开放！”

“其实是嶂城那边的店出了点儿问题……”掌柜的说着，还用试探性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看着蒋卜清。

“所以呢？”

“什么所以？”掌柜的摸不着头脑了，还有所以？

“嶂城出问题你们这儿也要出问题？！”蒋卜清这一吼，把店内一半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

“卜清，你小声点儿。”百里萧然拍了拍蒋卜清的肩膀，“不然客人还以为来了个神经病呢。”

“啥？”蒋卜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掌柜的，问道：“你刚刚说啥？”

“我刚刚说‘什么所以？’”

“不是这句，上一句。”

“上一句……”掌柜的思索了一下，“上一句是‘嶂城那边儿的店面出了点儿问题。’”

“对对对，就是这句。嶂城的店出什么问题了？”

“是嶂城的布料出了问题，很多人买了去，制衣后穿上都说很痒。”

“然后呢？”

“然后就要赔钱呗。”掌柜的耸耸肩，说的很是理所当然。

“还‘呗’？赔了多少？”

“赔了……这杂七杂八、左零右整的大概是有一千两银子左右。”掌柜的在心里速算了一下，应该是这个数没错了。

“呵呵……”蒋卜清冷笑，继而河东狮吼，“你们还好意思说啊？这个一千两银子可是你们两个月的收入了！现在全垫进去吧！一千两啊，那得赔多少货啊？”

“老板你错了。”掌柜的摆摆手。

“我哪儿错了？不光要赔一千两，还要垫布料，还要送新布……”

“老板，这一千两还只是咱们店里支援过去应急的。”

“啊哈？”蒋卜清目光灼灼的看着掌柜的，“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掌柜的略微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了，就算是受苦自己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吖！嶂城的掌柜就会更加的作孽了。

于是，掌柜的很乖巧的把原话给说了一遍，顺便还加上了一句，“老板，这一千两还只是咱们店里支援过去应急的，嶂城这半年的收入全部都……”

“够了……”蒋卜清都已经双手捂着胸口了，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老板，我还真是骗你的。”

听到这蒋卜清的眼睛亮了，“你真是骗我的？”

“假的……”

蒋卜清很想翻一个白眼就这样过去算了。

“卜清，你别着急，不就是一些银子么，总会赚回来的。”百里无忧安慰道，蒋卜清这个样子也太夸张了些。

“你不懂，这个不是银子的问题，这个是人的问题……”

“人的问题？”

“嶂城的掌柜……”蒋卜清说到这里咽了咽口水，眯上眼睛，很无奈且悲催的摇摇头。

“嶂城的掌柜怎么了？”百里无忧上前步，给蒋卜清顺着背，别岔过气儿去了。

“嶂城的掌柜她不是一般人……”

“那是什么人？”

“她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不过也还有些没说准，应该说是不能对付的人。

“到底是谁啊？还有在你看来难对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