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七嗯了一声,似乎怕不认真,又补充道:“我不会说出去的。对任何人。”她又道,“你自从也要顾忌身体,还是早些休息。”
病人最易精神不济的。
叶安琴却难听叶安七所说了。
她一颗心都被沈家齐方才那一探的目光弯成的钩子勾了去。她匆匆向叶安七摆了摆手,意思是别说了,捻着裙角,匆匆汇入大厅里,穿越一个又一个人,朝着她的爱人欢快奔去。
叶安七扭头看她。
看她走上两层白大理石台阶,看她走上红彤彤的地毯,看她一步一步绕过三俩成群的人堆,看她匆匆和人打着招呼,看她终于走到沈家齐身边,挽起他的手。
沈家齐似乎说了两句什么,皱着眉头。
叶安琴摇着他的胳膊,眉目间竟是她从未见过的小女儿似的娇怯。
叶安七轻声叹口气。
叶安琴啊。
我今日才真真认识了你。
人群里有人回头,朝叶安七挥着酒杯。叶安七偏头看去,原来是廖靳西。他做了个口型,似乎说了句什么,隔着太远,重重黑脑袋阻隔,也看不清。
叶安七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廖靳西大概未解其意,扭头和正在交谈的伙伴说了两句,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穿着人群洪流,大步着,焦急地走到她身边,轻声问了一句:“安七,怎么了。”
叶安七愣了一会。
她未料到廖靳西回过来。
她看着廖靳西脸上浮起的着急,忽然有些明悟,这种时时被爱的人记挂在心的安然,大概这就是叶安琴宁愿用生命换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