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又为什么要帮你照顾你的女儿。”
“廖岑东,因为你欠她八年!”
廖岑东斜了眼叶妈妈,眯起眼,不说话。叶妈妈寸步不让,直盯着廖岑东,重重地道:“当年那八年,我认了,但我女儿是无辜的。”
“周瑾儿,这是最后一件事。”廖岑东把茶杯放在床头柜上,重重磕了一下:“从今以后,你我两清,再不相欠。”
叶妈妈淡笑道:“廖小姐,你多虑了,就我这病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知道了?”廖岑东冷笑,“我们来之前,你女儿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说漏了嘴,让你担心。那幅母慈女孝的模样看得我牙酸。”
叶妈妈看着廖岑东,认认真真道:“廖岑东,安七是个好孩子,好好待她。”
廖岑东哼了声,挪开眼。
叶妈妈闭了眼:“记得出去别和安七说漏嘴了,她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就这最后的几个月了,能被她骗一直骗下去也好。”
门外。
叶安七站在病房门口,踮起脚,朝里面张望,又看不见什么,只得下来,搓着手,原地乱转,嘴里碎碎念叨。
单姐给叶安七道歉:“安七,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廖小姐和廖先生说要过来看看叶夫人……我真不知道她们有过节的……”
“算了算了。”叶安七摆摆手,“单姐,不是你的责任。”
单姐揽着叶安七肩膀:“安七,你别担心。廖小姐对叶夫人没有恶意的。其实,她们一直都很照顾你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现在廖小姐也只是和叶夫人想单独说说话而已。”
叶安七胡乱点头。
忽然,她想到什么,回头盯着单姐:“什么叫他们一直都很照顾我?他们什么时候照顾过我?单姐,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单姐一时语塞,不自觉瞟向廖靳西:“这,我也只是随口一说……”
叶安七却已经发现疑点。一些事情不连起来想还行,只要发现端倪,联想起来便是拔出萝卜带出泥,抽丝剥茧全出来了。
“单姐,你和我说实话。你之前是不是就认识我?否则,为什么我一去廖氏典当行,你就对我那么热情,给我典的东西价钱都特别合理。”
单姐不敢看廖靳西了,低头:“安七,你别多想……”
“廖氏典当行。”叶安七猛然醒悟:“廖家的店,当初我特地挑的不是沈家不是叶家的典当行。可没想到,居然招惹上廖家的人。单姐,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人之前就交代过你什么?”
单姐眼观鼻鼻观心,装鹌鹑。
“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叶安七和单姐说话时,廖靳西走过来说,“我听说了叶家的事,也知道叶夫人的病情,招呼了底下一声,让他们照顾点你。”
叶安七看向廖靳西。
她其实早就听说过廖靳西的名头。廖氏长房一子二女,个个人中龙凤,出类拔萃,不仅个个好容色,还聪颖过人,手段非凡。
二十年前,廖氏掌门夫妻二人飞机失事,英年早逝。二房三房趁机逼权,公司大股东内斗,想要带着一批技术骨干另起炉灶。
时年二十一的长房长女廖岑东,临危受命,出任董事长,手腕过人,不仅在半年内压下二房三房的逼宫,反而趁机夺了那些老家伙的权,各个都被“温和”送到国外养老,还以铁血手段开除一批有异心的手下,重用有能力新人,重新搭起一个班子,在两年内将那个新跑出的公司挤破产了。
当时,廖岑东在商界赫赫有名,人称铁玫瑰。
廖岑东在公司干了十一年。十年前,待弟弟二十一岁时,主动让权,让弟弟上位。廖靳西当时还不是这张冰山脸,嫩得很。刚上位时,也曾有老股东欺他面生。可这廖靳西人看着不声不响,手段比他姐还狠,半年时间,悄然无息将几个有‘异议’的老股东给弄‘消失了’,并且在九年间,将廖氏商业帝国版图增加了三分之一。
廖氏有廖家姐弟,才有今日廖家在三大家族中隐隐居首的地位。
说起来,有人私下议论,这廖靳西手段比他姐当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么个冷面阎王,为什么要帮她?
“廖先生,请问您为什么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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