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鸑鷟点点头,“一切小心。”她知道此事势在必行,而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你回房去休息一会儿吧。”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我不在府中的时候,你要多加小心,九幽圣教形式诡谲狠辣,千万要提防他们,更何况此时乌落瑶还在府中。”
“我知道了,你放心,王妃那边我也会多加保护的。”刀鸑鷟让秦羽涅放心将慎王府的人交给她,她定然会护他们无虞,因为他们都与秦羽涅相关。
“鸑鷟......”秦羽涅抬手抚摸她的脑后,“有时我真不知让你卷入这些事情究竟对还是错?”
“你多虑了,你忘记你曾说的那些话了吗?”刀鸑鷟握紧他另一只手,“若是要和你在一起,就应当同你共同进退,我要与你比肩而立,而不是坐你身后的那个小姑娘。”
“鸑鷟,你是真的长大了。”秦羽涅唇边展开一抹笑,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思,但见她比以往更加坚韧,他无疑是欣喜的,是自豪的。
“人生在世,总要活的明白才是。”刀鸑鷟说的轻快,“好了,你快去吧。”说着她跑至秦羽涅身后,推了推他的后背,“快去快去。”
“好。”他笑着答应,“我这就走。”
“我等你回来。”这五个字,是刀鸑鷟对他全部的心意,只盼望他平安。
“放心。”秦羽涅说完,便只身离去。
刀鸑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十五年了,他和公子等了十五年。
这十五年的艰难困苦,都要在明日尽数化解。所有的一切都将有一个本应有的答案。
刀鸑鷟是为此开心的,但更多的则是心疼。
她在心中宽慰自己,毕竟那是秦羽涅同苏辰砂啊,他们是寻常人,但又不同寻常。
他们南朝不是有一句话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大概便是此意吧。
刀鸑鷟朝着演武场一边的长廊走去,忽然瞧见了方才在府门前的乌落瑶,这才想起刚才她与苏越急切来找秦羽涅,竟将她忘了。
刀鸑鷟见她所站的位置,离他们方才谈话之地相隔甚远,应当并不碍事。
即便被她听了去,她也别无他法,她无法去给她姐姐乌落珠传信。
但......这却也不好说,若是她装疯卖傻的,其实暗地里与她姐姐以信鸽通讯,那就糟了,看来还是得时刻地方着她。
“乌姑娘为何站在此处?”刀鸑鷟走上前去,见她的目光一直朝外望去,也不知在看什么。
“我只是想多看看殿下。”她说着话,目光却并不看刀鸑鷟。
刀鸑鷟只是摇摇头,便转身朝着房中走去。
乌落瑶在她身后用她听不见的声音说:“这样好的人,为何姐姐偏要同他作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