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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一个克服,一个治愈?

他的老鼠都被他养得又听话又凶猛,完全可以当武器来用,当到后来,他却舍不得了,当做武器难免会受伤。

要是刚才,他把老鼠们都唤出来,也许还能跟叶莺抗上一抗,但照叶莺刚才所表现出来的不留余力的残暴,估计还得死几只,他可是连它们吃不好都舍不得的主人,不到自己解决不了的时候,又怎会这样干?

叶莺飞身屋檐上,正想向外跳下去,然而却被外边一个突然出现的蒙面人挥出一掌。

叶莺本来一掌对上也不会落了下风,然而此时正是她猝不及防之际,于是,瞬间被拍了回去,只是胸口好像没怎么疼。

她大惊,落下墙头之前她好死不死地看了一眼墙下,顿时心下大乱。

一只硕大的山鼠正在那里蹲着。

慕仓仓也在看那只山鼠,见叶莺的神色,顿时心中警惕,猛地也扑向那只老鼠,她要是再敢弄死它,他慕仓仓跟她没完!

叶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落势,直接朝山鼠落去,一边惊恐地大叫,本来可以稳落地面,英姿潇洒,方寸不乱的,这一下,简直连站稳都做不到了。

慕仓仓奋力一扑,一边一手挥过去,把老鼠拍飞。

摔伤总比被压死好。

于是,叶莺就这样落下去,趴在了横空出现的美男身上。

远处一屋檐上,梵瑛坐姿如坐在一把舒服的椅子上,月白色僧袍随风舞荡,人却岿然不动,神色淡定,只是此时隐隐可以看出,他脸色阴沉。

“啊!”慕仓仓被她压得痛呼一声。

叶莺有些怔然,慢吞吞地从他身上爬起来,膝盖不小心顿到他的什么地方,又引来一阵隐忍的痛呼。

叶莺爬起来后,有些抱歉地看着他,问道:“你没事吧?”

此时慕仓仓也起来了,愤愤然瞪着她,指着外面,喝道:“你!马上给我出去!”

叶莺自知理亏,一声不吭地又飞身上了屋檐,不过这次她有了警惕。

果然,她刚一上去就有一个蒙面人迅速又是同样的一掌拍过来,然而叶莺也是提前做好了对掌的准备,这人居然莫名其妙把她拍落墙头,气煞人也。

蒙面人一看她亦蓄满攻势,面巾下的脸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素手一旋,一只小老鼠出现于掌中。

叶莺一惊,猛地一蹬屋檐,向后仰去,刚出去的掌才顿时刹住,只是自己却被冲击得又落回了宅子里。

惊慌落地之后,叶莺站稳,慕仓仓正脸色阴沉地盯着她。

“你到底要干嘛?!”

“我……要不我去喂老鼠吧……”

“你还想靠近我的老鼠?休想!”慕仓仓语气恶狠狠的。

叶莺顿时也有气了,先是被一个自称是自己姨妈的人向她扔了一只老鼠,再是所有人莫名不见就剩他跟老鼠,好不容易逃了结果逃进了一座满是老鼠的宅子还有一个嗜鼠如命的神经病。

“我就赖在这不走了你能怎么样!”叶莺气哼哼地撂下一句话后,转身便往内宅走去。

这里总有地方是没有老鼠吧,比如这个变态住的地方,他应该不会变态到跟老鼠同吃同住吧?

慕仓仓在后面气得脸色铁青,这人莫名闯进他的宅府里,还弄得一片狼狈,打死了他的老鼠,这是还打算赖在这里的意思?

“本公子容忍再三,既然你依旧如此无礼,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叶莺正郁闷地往前走,听到后面传来的话,还有空气中的危险气息,直觉之下立即躲开,顺带回头一看,只见慕仓仓携掌风而来,只是没料到她如此敏锐,此时一招未得手,神色惊异。

“你居然偷袭!”叶莺怒。

顿时不甘示弱地回头一击,同样是简单的招数,手起之势却如大风扬起,顿时草石飞起。

慕仓仓武功本来就不是主修的,虽学得不错,但是比之练了碧落诀后又有如此多机会跟高手过招得人指点的叶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他被冲击得退到老远,身后抵着一栋矮小的房舍,他此时正在懊丧气恼中,只恨不得能立即将这不讲理的野丫头轰出去。

于是他便顺手打开了房舍,并从怀中掏出一只形状奇特的小玉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顿时房舍内一阵涌动,叽叽喳喳的声音此起彼伏。

叶莺心下暗叫糟糕,这死变态是要召集他的鼠军了吗?

她顿时便往后飞速退走。

慕仓仓此时怎么可能还肯让她轻易走掉,在他无声的笛音的催动下,一群大小不一种类不齐的老鼠出动后,立即向叶莺追去,大有不死不休的劲头。

能驭兽的声音,大多是人听不到的,所以驭术会让见者惊异,学者艰难。

但西天宫驭术传承百年,且人人从小接触,故才如此多高手年纪轻轻便已有世人难及的境界,而且与蛊术有相辅相成之效。

叶莺听着后面的动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发现老鼠真的是多得无法想象,大概上百个吧,个个被训练得又乖又凶,一起朝她蜂拥而上,气势宏大,速度惊人。

这人不禁神经病变态,还是个傻子不成,天天伺候着一群老鼠,光是鼠粮一天就得多少,而且不仅承包了保姆的职责,还有……师父?

这就是老鼠它爹吧!

纵使叶莺尽了全力飞奔似的,感觉与鼠军的距离还是越来越近,那些老鼠凶神恶煞的模样比寻常老鼠还招人恐惧。

她一个纵身越上前面的一座屋檐,这些老鼠也是爬檐走壁顺溜惯了,一溜烟就追上来了。

这是一座厢房的屋檐,半大点地方,没什么好躲的,叶莺直接绕到厢房的另一边,跳了下去,看着身后跟的老鼠如影随形,顿时有些无力。

起初的惊惧已经过去,开始变得不耐烦,追来追去的没完,似乎比让老鼠咬上一口还难受,而且,现在它们还能咬得到她?

她突然便开始想自己为什么这么怕这些小东西。

在现代的时候,她只有四岁时,有一年冬天他们举家搬到了一个大杂院里,几户人家合着,难免有些乱,于是就给老鼠有了可乘之机。

她晚上经常饿了起来偷偷吃东西,吃了又不洗手,怕水声惊动了老爸老妈,于是随随便便就睡了,老鼠闻香而至,就这样啃了她手指头,她被疼醒之后,发现老鼠就在她房间内明目张胆地到处溜达,吓得缩进被子里不敢出去,直到它没找到吃的自己出去,她才瑟瑟缩缩地从被子里出来,手指上的血都干了,染得哪里都是,真疼啊。

蠢孩子不敢让爸妈知道,于是自己默默地处理伤口,还有血迹。

然而半夜饿醒还在继续,老鼠也经常来,她还是经常被咬,四五岁的她坚信这事如果让爸妈知道了,肯定会把“不乖的孩子”丢进垃圾桶的。

那是她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干了,比如洗澡,而且受伤的手一直被她藏在厚厚的手套里,所以一整个冬天都没有人发现她的伤口,还有晚上跟老鼠力量悬殊的拉锯战。

直到天气回暖,她就算戴着在薄的手套都不合适了,妈妈让她脱下的时候,她心里非常委屈,一周前的伤口都没有愈合,肯定会被发现的,那她晚上偷吃也会被发现。

马上就要被丢垃圾桶了吗?

想到这,她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妈妈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看着她瞬间泪水如泉涌的小脸,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了,还是顿时心疼得皱起眉。

“莺莺,你怎么了?跟妈妈说说好不好?”妈妈的音线很硬,声音也有些低沉,像男声,但语气很温柔。

她顿时就不再大哭,只是一抽一抽地,满脸泪水地看着妈妈,说:“妈妈,我不脱手套好不好?”

妈妈皱眉,很是不解地再次看向她裹在手套里的手,心中大疑,但还是安慰她道:“好,不脱就不脱,莺莺最乖了,先吃饭吧。”

她顿时一喜,眼泪都没干便笑了起来,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道:“妈妈,如果我有一天没那么乖了,就是有一点点不乖而已,你会不会真的把我丢到垃圾桶里去啊?”

妈妈笑了笑,却没有真的把她的问题放心上,或许一大一小两人的思维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她只是把问题的重点放在了乖不乖上,于是她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哪有什么一点点不乖这种说法的,不乖就是不乖,莺莺要一直乖乖的才好啊。”

她听了之后却是大失所望,脸色耷拉下来,然而妈妈已经去做饭了。

那是爸爸在生意上出了事,他们家的境况一下子跌落谷底,每天妈妈都会想办法到处省钱,比如饭菜。

于是从小是大胃王的她虽然还是吃得最多的一个,晚上还是会饿。

那天晚上老鼠又来了,而妈妈刚好也想趁她睡着看看手套的秘密,然后妈妈什么都知道了。

自然一边骂她蠢一边心疼,送她去医院检查,又打了一个月的疫苗,晚上一直跟妈妈睡在一起。

此后不管她再调皮,妈妈也没敢开过什么丢垃圾桶之类的玩笑。

好在那半年爸爸早出晚归,奋力挽回,生意上终于东山再起,吃不饱的生活不再,大杂院不再,老鼠……早就不再了。

但那么多个瑟瑟发抖的晚上,还是让她一想起就后怕,此后每一次见老鼠,都会什么都不想,第一时间下意识全神戒备,然后躲得远远的。

现在她想起儿时的“鼠灾”,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以前想得更多的是困扰了自己很多个夜晚的大老鼠,还有那永不得好的伤口,现在想起的是家人。

后面还有一堆老鼠穷追不舍,她回头又看了看,突然又想到了妈妈悄悄进她房间的那个夜晚。

还是刚去厨房偷偷摸了两把剩菜剩饭回来,只消吃一点点,让肚子好受一点,她就可以再次沉沉睡去。每一次她都会把手缩进被窝里再睡,但睡着后还是会忍不住伸出来。

老鼠又从那破旧的窗户爬进来了,正添着她的手指。

妈妈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开了灯。

老鼠猖狂已惯,开了灯也不走,犹自在舔咬着她的手指,妈妈却被吓了一大跳。

此时她刚好被手指上的刺痛惊醒,刺眼的灯光让她眨了好几下眼才能完全睁开眼,但耳边的声音已经让她有了心理准备。

妈妈也很怕老鼠,此时她慌乱却英勇,起码在叶莺眼中是这样的。

妈妈随便在屋里拿起一块硬纸板便向老鼠拍过去,一边往她这边挪,正好在她跟老鼠之间,那只老鼠也忒大胆,竟然还不出去。

于是妈妈就只坐在她床前,负责不让老鼠靠近。

她还小,等得不耐烦了,便直接地道:“妈妈,你快点,我好困啊。”

妈妈看看她困得睁不开的眼睛,还有伤口未愈的手指,眼神中多了什么,揉了揉她的脑袋之后,便抄起纸板,主动赶老鼠。

这么遥远的事情,她却仍记忆犹新,转眼八年多已过,不知他们现在怎样了。

怕什么,不就是点童年阴影吗,长这么大了还因为害怕老鼠而让自己变成别人的负担简直不应该,因为害怕老鼠而落荒而逃更不应该。

既然看那些恶心的东西不顺眼,赶不跑便杀掉好了。

叶莺想到便做,顿时停了下来,转过身去,看向鼠军的眼神冷漠而决然,还带着点伤感和恨意。

不远处的慕仓仓暗叫糟糕,却突然不知所措。

屋檐上的梵瑛却微微一笑,两个都是有病的,老鼠死了对谁都好。

叶莺面对一群在地上跑的老鼠时,摸了摸袖口里的匕首,忽然迷茫,她用短小的匕首杀老鼠?需不需要趴到地上去……

然而思考的时间不多了,追上跟前的老鼠已经一个飞身扑了上来。

叶莺顿时惊喜,这老鼠可以,扑的那么高,杀得正顺手。

匕首往前迅速一划,血溅三寸,鼠头落地。

叶莺只觉心中痛快,匕首起落间更加干脆豪爽,来一只杀一只,来两只杀一对。

慕仓仓在旁边看着,只觉心都崩了一半,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动作,不知是该召回这些鼠宝贝,还是让他们破釜沉舟列阵对敌,感觉似乎两种方式都会牺牲很多只。

鼠群里,叶莺神态专注,似要将这一刻放纵倾泻的快感全心品尝,恐惧在一步步土崩瓦解,场面多狼狈恶心,她仿若看不见。

然而那些鼠尸却仿佛化成了慕仓仓的心魔,他浑身颤抖,眼中也有什么在土崩瓦解,神色里渐渐涌上疯狂。

他有些僵硬地抬起手中的玉笛,放在嘴边,一边紧盯着这个一片狼藉的场面,眼神冷酷,一边嘴唇微动,吹起了不闻声的驭兽之曲。

只剩一半的老鼠了,待他反应过来时,崩毁之愤多于弥补之愿,还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亡羊补牢而已。

于是群鼠集结攻击,仿佛已经训练多遍,在曲子中迅速而熟练地跑动、攻击,竟然有章有法,配合默契人类看了都要羞愧,而且不遗余力。

匕首挥砍得正爽的叶莺对这变化有些猝不及防,它们变得更有规律了,但也变得更多变了,简直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这些老鼠皆能跳跃大半人高,尖牙利齿,本性凶恶更别提加上人的训练和指挥,简直组合起来能挡武艺高手。

叶莺暗自心惊,原来术法真的可以与武功媲美,互相差别很大,却也能势均力敌。

还真是难以置信,没有亲身经历过,怎会想到竟然能有人将动物控制如此境界。

手肘一疼,她看都没看便立即用另一只手执匕首一把挥去,咬她的老鼠瞬间落地,死亡。

此时老鼠已经不多,慕仓仓已经不再在意那些老鼠,疯狂而愤怒的目光依旧紧盯着叶莺,今天她毁了他所有,他势必倾尽全力毁了她,老鼠越来越少,死得也越来越快,攻势却也越来越猛。

叶莺的血顺着手肘流下,却没有滴落地面,不多的几滴血正好滴入一只正要张口扑向她的老鼠嘴里,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只老鼠攻势顿时停下,倒在地上,似是抽搐,又似乎只是伸伸懒腰。

慕仓仓只盯叶莺,一边奋力不停地吹着玉笛。

老鼠死得差不多的时候,叶莺只是有些小伤口,但满头大汗的她似乎甚是快意,神色的笑意越发掩饰不住,最后一只也倒地不起时,叶莺将匕首亮至慕仓仓眼前,神色倨傲,语气狂放,道:“怎样,服不服?”

慕仓仓没说话,他也是无所事事才开始养鼠的,渐渐把养鼠当成生活中最主要的一部分,成为寄托,有多喜欢说不上,只是一种过度的习惯导致的偏执,如今一下子全毁了。

他心里当然没有什么默哀悼念悲痛仇恨这些无聊的情绪,丢了,那就重新找啊,这是眼前的姑娘实在可恶得有趣,还这么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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