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盼盼是一个不合格的判官。

她看向窗外，大好的天气，大好的阳光，大好的年纪，这些年轻的孩子们不出去造作，反而待在没有阳光的室内，做一个面无表情的判官。

沐盼盼突然意识到自己未来这三年自己可能不会那么好过。

季淮笙在半小时后就解决了印着四面文字的这张纸，他看了眼仍然在发呆，纸上除了姓名之外空空如也的沐盼盼微微皱眉。

“为什么不做？”他轻声问。

沐盼盼实在不好意思直接告诉他其实自己是不会，不是不做，只好硬着头皮点头，“这就来做了。”

她看着纸上那些念得出来但看不懂的文字，觉得像有虫子在后背爬来爬去似的，令她头皮发麻。

偏偏她还不能就此自暴自弃，因为季淮笙就坐在旁边。

少女心事总怀春，谁都不想让心爱的男孩看到自己差劲的那一面，可是现实就像一根细细的针，轻轻一触就能戳破那个美好的泡泡。

沐盼盼在计算题上挣扎不已的时候只听见另一边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我说，什么时候能交卷啊。”陆攸宁也已经早早做好了试卷，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