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眨眼间，这里的氛围就变得有些诡异，这才有些让人感觉这才是神秘女巫的风格……

四壁上镶嵌着四盏中世纪风格的油灯，可以看到那指甲盖大小的苍白色火苗，静静的燃烧着，似乎完全不受风吹的影响，火苗半点晃动都没有，那并不是多么明亮的苍白色光芒，却诡异的照亮了地下室里的一切，哪怕是背着灯火的地方，被照亮的程度都是一模一样……

秦川低头一看，果然，自己是没有影子的，这灯火自带加强版无影灯的效果……

“鲛人油么？不，是人鱼油吧……”

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若是鲛人油的话，除了传说中的始皇帝之外，谁会奢侈到用来点灯的地步，这种加强致幻效果，又有若有若无的香甜味道，让灵魂都会不由自主的沉溺，自然是那种想要得到并不是特别稀少的人鱼油。

毕竟人鱼这种生物，在各地的传说之中，是非常多的，就算是普通人的记载里，也曾经有不少被捕获的例子。

不是鲛人油，秦川自然也就没多大兴趣了，这东西其实也就跟灯宗的照明灯一个难度的东西……

然而秦川这么随手就破掉了幻境，坐在原地的克莱尔，就有点傻眼了……

这里可是她的大本营，这些年来在米兰安定之后，虽说不出去搞事，但是身为一个女巫，必要的研究却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的，经营自己的大本营更是近乎本能的事情。

这座大本营内，就算是面对噬魂女妖露西那种可怕的强大女巫的时候，克莱尔都没有多少防备心。

这片地下室，一直表现出来的，都不过经过长期布置，梦境具现出来，跟整个地下室融为一体的产物，不破开这个梦境具现之后的幻境，谁都看不到真实……

而看不到真实，自然没有办法对付藏在真实之中的克莱尔……

可是现在，引以为傲，苦思冥想，加上各种研究和修改，布置了十年以上才完成，这些年最得意的杰作，谁都看不出来的杰作，却被秦川就这么一跺脚，伸手一抓之下，就支离破碎了？

开什么玩笑啊，这是幻境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幻境，是梦境具现之后融入到现实，几乎可以不算是幻境的幻境……

怎么可能被人用肉体给毫不留情，近乎连反应时间都没有的，就被人一巴掌撕扯的粉碎……

看着墙壁上、支柱上、甚至地面、天花板上，变得暗淡晦涩，就像是经历了千年时间的壁画一样变得斑驳的符文和纹路，克莱尔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滞当场……

“我要知道露西在哪？”

秦川站在那，微微俯视着克莱尔，再次重复了一遍最初的要求。

“我知道你们会有一些特别的方法，你肯定能找到她在哪。”

克莱尔这时候才如梦初醒，面色复杂，眼神微微有些颤抖，这是被吓到了……

原本的高傲，隐隐的胜券在握，甚至还带着一点透过真实看虚幻的自豪，可是现在却被一巴掌拍的粉碎，整个人就这么忽然出现在一个传说中肉身可以抵挡子弹的可怕怪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