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是说你住在许家大院了吗,还回这破房子干嘛,我打理打理,该卖的卖,该扔的扔,回头有人来看房子。”后妈说。
“你要卖它我不许,决不允许”俞春红几乎是声嘶力竭地说着。
后妈见她这样,也吓了一下,说:“你这孩子,你不是不在家吗我找谁商量,你说不卖那就不卖好了,何必发火。”
这时,外面的廖承东和许百良听到俞春红的声音,马上进来。只见,俞春红俯身嚎啕大哭,哭得梨花带雨,哭得好不伤心。廖承东对许百良使个眼色,意欲让他上前扶她起身,忙觉不妥,就自己上前扶起她。许百良对几个搬东西的人说:“还不快把东西归到原位。”几个搬东西的人看着那年轻的后妈,后妈说:“归位归位,不卖了。”那几个人就忙将东西抬进屋。
俞春红停止了哭声,后妈就走到她跟前,笑嘻嘻地说:“是跟新姑爷一起回门吧,我还以为你们三朝才回呢。这里几年没动烟火,冷锅冷灶的,不如去那边吧。”
俞春红说:“我哪都不去,这是我家。”
后妈只好搀着她,跟廖承东一起进了屋。
后妈让人略略收拾了下,就让廖承东坐,又对许百良看一眼。
许百良说:“我是许怀家的儿子,送他们回来的。”
后妈惊吓得立即站起来,说:“哪敢劳动少爷,我家春红哪里修来的好福气,竟让你送他们回家,快坐快坐。”忽然又面有难色地说:“这里什么都没有,可怎么办呀”就喊芬儿芬儿,芬儿是俞邦财专门为她配的下人,芬儿立即过来了,后妈吩咐说:“快去饭店安排下,中午就请少爷和姑爷在饭店吃。”那芬儿就要出门,被俞春红喊回。
俞春红说:“娘你也别忙,我们不在这吃饭了,带姑爷回家是来看看你。”说着就让廖承东拿出首饰,她亲手交给后妈,说:“这是我们孝敬你的。我回来还有一事,这房子你就别打主意了,我就只这一处可以回忆的地方了。那处新买的宅子归你,随你处置,我爸死了,你还年轻,今后的路你自己走好。”
后妈接过首饰,细细看过一回,听俞春红这么一说,就哭了,说:“邦财死得惨啊,你就该跟我说声,让我见他最后一面。他死了,我往后靠谁呀,呜呜呜”
俞春红说:“你也别哭了,你还年轻,只要有手就能养活自己。”
后妈止住了哭声,泪眼望着俞春红,说:“你说的我都依你,以后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后妈,我再不敢像过去那样对待你,我把你当我的亲人。”
廖承东趁这个机会,逐个逐个屋子走了一遍,希望找到母亲生活过的痕迹,可是,他并没有看到能够让他回忆的物什来。他此刻的心异常沉痛,胸部只觉堵得慌,可是他又不敢流露,他在那间卧室里来来回回仔细看,看着看着,母亲慈祥的形象立即浮现脑海。
这时,许百良进来了,说:“这间屋子我小时常来,都是母亲带我来。十几年了,已经没有记忆中的老样子了。”
廖承东说:“听俞春红说,她第一个后妈走了,你知道她去了哪里”
许百良说:“可怜啊,得了怪病,俞叔叔虽不来这,但还是请了一个人专门服侍她。有一天,她趁佣人不注意就出去了,从此再也找不到了。”
这时,后妈进来了,对他们说姑娘要走了。
廖承东跟许百良这才出了屋,跟俞春红一起回到许家大院。一路上,廖承东思绪万千,他又想起了沈海云,但不知她现在何方,如何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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