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十分老实的缩在夙夜怀中，明白这种大神之间的打斗不是她这种小喽啰能参与的了的，只是眼角的余光还是偷偷打量了一下出现的猝不及防的男子。

与夙夜刀剑相向的人一袭黑衣，容貌被帷幔遮挡的严严实实，仅能从身形看出是一名男子。

这么隐蔽的气息，如果不是夙夜出手她完全不会发现他的存在。有些后怕的摸了摸脖子。

嗯……还好还在。

不过是楚墨思考的一会儿功夫，两人已经过了数百招，即使是夙夜略胜一筹，却终究因为护着楚墨动作有些停滞，只不过堪堪打个平手。

黑衣男子一身冷哼，嘴角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开口的声音刻意压低：“太子殿下，一万年前你护不了她，一万年后，你便以为先他们一步就能保护她？”

一声冷嗤仿佛响在楚墨耳边：“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愚蠢。”

夙夜的动作一顿，瞬间便被男子的剑刃擦过耳侧，削下一缕墨发，将发丝收拢在手中，男子的手心缓缓张开，任由发丝一点点掉落在地上，湮没在白雪里，低沉的声音多了几分轻快：“不若我们合作，我可以达到我的目的，你……也可以护好你想护着的人。”

夙夜神色不变，只淡淡开口道：“你的目的？祸乱三界？搅乱阴阳？还是——”眉毛微动，他的声音沉了几分：“违背天理伦常？”

压沉的声音惊的男子眉心一跳，迎上夙夜清亮的眸子只觉得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从脚上至下凉到心底，什么时候，那个一向清冷骄傲的少年有了这般犀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