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耶眼底的笑意越发深刻，拢了拢凌乱的衣衫，在楚墨身前站定，直到她的鼻尖就要触到他的胸膛方才停下脚步：“过两日，你随我一起去不周山。”

因为佛耶靠的如此近，周身有些紧绷的楚墨乍一听到这句话，忍不住一愣，睁开眼却发现屋内早已经没了佛耶的身影，只余下鼻尖隐隐萦绕着的清香。

坐在床榻上，周身萦绕着的独属于佛耶的气息挥散不去，搅得楚墨毫无睡意，干脆坐起来在脑海里翻找起关于不周山的传说来。

“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负子......终年寒冷，长年飘雪，非凡夫俗子所能徒步到达。可是为什么我要跟着他去那里。”

嘴角抽了抽，转过心思又响起这长安城内除了国师府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一时之间有些颓然，随意批了一件衣衫推开房门，有冷风吹来，搅得她本就清醒的脑袋更加清醒了几分。

知道她怕黑，院子内晚间的烛火便再也没熄灭过，歪着头看了一眼佛耶的屋内已经熄了的烛火，嘴角弯了弯，轻轻一跃便跳上了屋顶。

夜色深重，除了更夫的声音悠扬穿透大街小巷，长安城内大多数的灯火都已经熄灭，楚墨侧过头，目光看向某一处。

国师府与将军府并不算太远，周围也没什么遮蔽物，因此，她只要一转头，便能看见不远处的将军府。

自从身上出现奇怪的变化之后，她便发现自己的视力好了许多，虽然无法达到在夜晚也和白天一样的程度，但是也能在一片漆黑中看清一些东西，将军府所在的地方只余下几缕微弱的灯火，楚墨的眼睛却在落在某一处的时候危险的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