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宝剑雪白柔软的毛发,秦艽揉着揉着突然就想起来一件事儿。
环顾四周,她突然发现这诺大的马车里里外外就她和灵巧两个人,外加一只宝剑,初五怎么不见了?
“灵巧,你初五姐姐呢?”
听见秦艽问起初五,灵巧那张小脸儿先是一红,随后便低下头支支吾吾半天才将话说出来。
“刚刚初五姐姐脸色不太好,说是这车里有些闷让她有点儿想吐,所以就趁着休息的功夫下车去了,谁知……谁知她竟然一不小心崴了脚,如今……如今……”
“如今怎么着你倒是说啊?”
秦艽问完这一句话,灵巧已经彻底将自己煮熟了。摇晃着脑袋死活不开口,灵巧小心翼翼地撩开了窗帘,示意秦艽往外看。
顺着灵巧指给她的方向看去,秦艽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谁知这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就在马车前方不远处,天枢正和初五同乘一骑,看着两个人含情脉脉的样子,谁要说这其中没有奸情,咱九爷那头就拧下来给人当球踢!
“扑”得一声撂下帘子,秦艽从桌子上抓了把瓜子往外走,直接跟赞当马车夫的小兵肩并肩去了。
颇为潇洒地倚着门框磕着瓜子,秦艽那眼神一边往天枢的后背上扫,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小兵聊天儿。
“喂,你叫什么名儿啊?”
被叫到的小兵先是一愣,随后便有些结巴地开口了,“回、回王妃的话,我……我叫陈二狗。”
“咳咳咳――”被这名字雷的外焦里嫩,秦艽将嘴里的瓜子皮吐到地上,突然就笑了,“二狗,你跟镇北侯李大宝,一定是亲戚了。”
被秦艽的言论吓得不轻,陈二狗连连摇头,“小的不敢,镇北侯是人中龙凤,不是小的可以高攀的――”
呵呵一笑,秦艽不再吓唬他,转而问起了其他的,“二狗,你家里几口人啊?”
说到这里,陈二狗突然就有些悲伤了,“我家里没什么人了,爹娘死的早,我哥哥将我养大的,如今哥哥成了家,嫂子不待见我,我便从了军,想着给家里减轻负担。”
拍了拍陈二狗的肩膀,秦艽鼓励他道:“放心吧,跟着十七爷有肉吃,你好好干,回头儿不愁封王拜将。”
“嘿嘿,我没想那么多!”陈二狗挠了挠脑袋,勒紧了缰绳,“我这人没啥大志向,其实就是让我给殿下当一辈子的车夫,我也乐意!”
“出息――”笑骂一声儿,秦艽用余光扫到了天枢那边的状况,紧接着她就清了清嗓子,开口问了,“二狗,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岁。”
“哦,可以婚配了。”摸着下巴,秦艽笑得一脸腻歪,“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啊?”
摇了摇头,陈二狗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如今一文不值,那个姑娘看得上我?”
“谁说的?在我眼里,你就是极好的,日后必成大器!”
受到了秦艽的鼓舞,陈二狗也是十分激动,刚准备开口宣誓,一表忠心,就听见面前这位王妃又开腔了。
“我身边有一妹妹,名唤初五,许给你做老婆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