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走到清心院的大门口时,正好跟温静撞了个正着,秦艽这会儿正犯着起床气,看见长公主后也没怎么表现出热络,反而是不尴不尬地笑了一笑,就连礼都没有行一下。
温静一早就习惯了秦艽这种睡不醒的状态,所以也不深计较,反而是泯着笑走上前去牵起了她的手,与她一同走进了院子。
“你啊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好歹我也是长公主,你见到我不行礼就算了,这笑得也是这么假,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温静这话说的就像是一个慈爱的大长辈,弄得秦艽整个人哭笑不得。
“我的长公主殿下,您就别在这编排我啦,我这马上就要跋山涉水了,我睡个觉我容易么我……”
秦艽说完这话就烦躁的抓了抓脑袋,将刚刚理好的头发又抓的乱糟糟,她扯出一个比刚刚还要“假”的笑容。
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温静终究还是没能绷住脸,端住架子。
“你还真别说,我在镇北侯府常常觉得十分无趣,可是只要一见到你,我就只想笑,你说,这不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秦艽一边被温静拉着往院子里走,一边轻笑出声,“我秦艽呢长的是一张天生的笑脸,自然是人见人爱了。”
被秦艽这话痘弄得又咯咯笑起来,温静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喜悦。
其实秦艽是喜欢这样的温静的,因为这位长公主生活的实在是太拘束了,抛开那些荣耀光环,身份地位,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罢了,她不该被禁锢住手脚,将自己永远地囚禁在洛都这座精致繁华的牢笼。
秦艽低头想着这些事,就连温静叫她都没有发现。
“艽儿,艽儿?”
“啊?”
“你怎么了?”
摇了摇头,秦艽坐在会客厅的红木椅上,拿起手边的茶泯了一口,这才开口问道:“长公主今天来找我,一定是有事要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