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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金銮殿上出洋相 人心险恶脸两张

今天司马易要上早朝,所以起得格外早,他穿戴好朝服出门的时候,天色都还暗着。

洛都的街道一如既往的干净,只有来来往往深浅不一的脚印和车辙交织着覆盖在那皑皑白雪之上,像是提醒着这里白日的喧嚣与繁华。

大泱实行五日一朝制度,此次司马易获胜归来,司马恒丰自然是要给自己这位亲侄子嘉奖的。

司马易到达朱雀门的时候百官已经都等在那里,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叙话,远远见到司马易的马车,他们连忙噤了声,纷纷向司马易见礼。

轻轻的嗯了一声,司马易的表情甚是冰冷,连多余的一丝表情都不肯分给他们。

在这些官员身上扫了一圈,他将目光放在了一个中等身材,鬓角两缕头发已经花白的人身上。

这人身穿紫色金纹广袖长袍,着金色镶玉绶带,头戴官帽,手持朝板,看见司马易的时候表情倨傲,眉间眼底似是多了几分不屑。而这人并非什么闲杂人等,正是两朝元老,当朝丞相——樊朗。

两个人之间对视的气流十分为妙,那樊朗正欲开口说话,却被斜插进来的一句话打断了。

“长渊,你今儿起得好早啊。”

来人正是司马潇,只见他呵欠连天地揉着惺忪的睡眼,在百官面前不管不顾地就与司马易唠起家常来。

淡淡扫了他一眼,司马易表情淡定,但是语气上像是多了几分严肃,“三殿下,小心祸从口出。”

他这样冷冷冰冰的声音让司马潇瞬间就回了神儿,看了看面前的樊朗,他伸出手向他见了见礼,这才转身假模假样地朝着司马易鞠了一躬,道了句“十七叔”。

“嗯。”司马易语气清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听见他这样回答自己,司马潇朝着他笑了笑,又开始不顾形象的拉着他走到一边说东说西去了。

回身看了一眼正在与吏部尚书说话的樊朗,司马潇看着他问道,“你与他有什么可说的?”

看着他这样一惊一乍的表情,司马易略有无奈,“是没什么可说的,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那你是说了还是没说?”

“原本是要说的,但是你来了,就没得说了。”

司马潇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嫌弃,只是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今儿上朝你可得注意一点儿了,昨儿宫宴你没参加,你可不知道那场面,好好的宫宴都变成了你的弹劾大会了。”

低头默默转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司马易看上去很是无所谓,“哦,是吗?”

“千真万确,我骗你作何?”说到这,司马潇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没回来之前娄方海就往上递了折子,说是你在封地自己娶了个寒门女,于理不合,我父皇得知后着实有些窝火,再加上樊朗那老家伙煽风点火,这回你可得小心着点儿来了。”

话说至此,司马潇转了转眼珠,神秘兮兮的问他,“难不成,就是昨儿你在带回来的那个?”

司马易给了他一个“你可以闭嘴了”的表情,看着远处缓缓开启的朱雀门,他拂了拂袍角,率先走在了前面。

大泱皇城位于洛都的中轴线,三大殿,后三宫都位于此中轴线上,而皇帝每次上朝均在威严宏伟的崇德殿。

此时此刻,下面百官叩首,而在这崇德殿上正襟危坐着的身披明黄龙袍,眼神犀利,略显老态的男人正是这大泱的皇帝陛下,司马恒丰。

大太监徐士钊扯着嗓子喊了声“起”,百官这才站起身来俯身低头,等待着坐在上面的皇帝开口。

一开始,大家都在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待到司马恒丰提到,此次北伐大捷,要给司马易封赏之时,就见御史大夫娄方海往出走了一步,手握朝板拱手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司马恒丰脸上挂着比较和煦的笑意,冲着娄方海说道,“爱卿有话,但说无妨。”

道了声是,娄方海这才缓缓开口了,“臣要参陵广王,诸侯王爵成婚自古与朝堂息息相关,此次陵广王却在封地私自娶亲,于理不合,实属该罚。”

司马恒丰听到这样的话,脸上出现了一抹错愕,那原本还有着几分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满脸的肃杀。

将目光放在司马易身上,他问道,“陵广王,当真有此事?”

听见司马恒丰叫出自己的名字,司马易往右迈出一步,朝着司马恒丰拱了拱手,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臣却有此打算。”

百万闻言,皆是身体一颤,千想万想,没想到司马易会说出这么句耐人寻味的话。

他这句话包含两种意思,一,我没有成亲;二,我原本打算成亲。

现在御史大夫娄方海弹劾的事情是他已经成婚,那么他这句话直接否认了所谓的成亲事实,实际上就是并不认罪。

朝野上下均知道司马易的身份相当敏感,先帝之子,曾经差一步就成为储君,成为这大泱王朝的掌舵者,所以他们对他时常是敢怒不敢言。

像这样当面弹劾这位爷的,放眼朝堂,敢这么做的除了皇帝身边的红人,身居高位的大员,真是没有人敢这么做。

念及此,小透明们纷纷隐身,将这场斗争留给了最有话语权的那几位。

司马恒丰听见司马易这样说,便又把目光放到了娄方海身上,“爱卿,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娄方海俯下身子,微微偏头看了司马易一眼,开口道,“据臣了解,此番陵广王在封地府内,确实是张灯结彩打算成婚,且那几日,陵广王府似是有一女子入住其内。”

闻言,司马易勾唇一笑,站直了身体朝着司马恒丰开口了,“陛下,臣的确是打算在王府成婚的。此番臣伐乌归来,途中遇到不少刺杀,几番死里逃生。偶然一次,臣遇见了一个道士,那道士说臣有血光之灾,必须冲喜方能躲过一劫,所以臣便信了他的话,打算试上一试。”

司马恒丰一听,脸色一边,似乎甚是气恼,蹙着眉头狠狠地道了句,“糊涂!”

听见他这么说,司马易依旧是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一副样子,倒像是个事外之人一样闲适。

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他这才又开口说话了,“不过臣虽然是打算成婚,但是又听人说那道士像是个江湖骗子,专门到钟鸣鼎食之家欺骗钱财,据说,樊丞相也上过他的当,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派胡言!”

这句不合礼数的话脱口而出,樊朗看了看上首的皇帝脸色不太好,这才不情不愿的向司马易赔了不是,开口道,“陵广王莫要乱说,本官何曾上过那道士的当?”

司马易见他这样,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补充道,“本王已经强调了,这件事情本王也是听来的,况且本王还没有说出是什么事,丞相为何如此急切?”

听见司马易如此说,樊朗直接皱起了眉头,刚打算开口说话,就又被对方打断了。

“据说,那道士曾赠与丞相丹药,说是可以延年益寿,得保雄风不倒,不知……可有此事?”

噗嗤——

在场唯一一个敢笑出声来的,就是司马潇了。看着这位三皇子低着头闷着笑浑身颤抖的样子,樊丞相老脸一红,当场就挂不住了,刚欲开口解释却又被司马恒丰打断了。

只见司马恒丰攥拳轻咳一声,然后对司马易正色道,“陵广王,朝堂之上,注意言行。”

冷冷地道了声是,司马易不再多说,而樊朗更是无法多说什么了。这个时候他再多说一句,都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了!

这个时候,司马恒丰又问道,“听说昨日回京,你是带着那女子一同回来的,可有此事?”

“回陛下,正是。”

“既如此,让她跟在身边做个侍妾倒也无妨,你府里这些年一直空着,王妃之位至今空悬,改日朕一定为你挑选世家之女,择一门好亲事。”

司马恒丰这话让人听上去还以为叔侄两个很是亲厚呢,这边他安抚了司马易,看着有些剑拔弩张的几人,那边他又摆出了和事老的样子。

微微挺直身体,他冲着娄方海说道,“看来爱卿的消息来源有误,不过念在此番你也是为了陵广王的份儿上,朕便不予追究了。”

闻言,娄方海并未抬头,而是道了声“多谢陛下”便揖手退下。

看了看下面挺拔站立的司马易,司马恒丰眯了眯眼,继而把目光放在了百官身上,扫视一圈,他开口问道,“诸位爱卿还有何事启奏?”

原本樊朗是打算顺着娄方海对司马易的弹劾,打算将其推上风口浪尖的,但是如今他被那样变相的羞辱一番后,也只好沉默。

见到周围的人都不说话了,司马易敛了敛神情走了出来,开口道,“臣有事启奏。”

司马恒丰身体顿了一顿,转而便示意司马易说下去。

“臣要说的是巡漕御史曹广平失职一事。”

话音刚落,在场的几个人纷纷变了脸。

脸色最先变了的就是户部尚书钱惟仁,这巡漕御史曹广平的官是怎么的来的,他最是清楚。

前几天这粮草从汝南被劫他是知情的,但是为了怕皇帝降罪,他便将此事压下,打算与丞相樊朗商量一番再设法弥补。可如今他还没有想出办法来,这漕粮一事便被这位爷捅了出来,这让钱惟仁瞬间慌了神儿。

最近这几天曹广平着急上火生了病,没有来上朝,所以今天,首当其冲的就是他钱惟仁了。

举着朝板的手微微颤抖,钱惟仁望了望站在自己左上方樊丞相的背影,一步一步走出人群,跪在了地上。

“微臣失职,还望陛下恕罪。”

说罢,他连忙将这前前后后的缘由都说与了司马恒丰听,一边说一边痛哭流涕,好像他有多委屈似的。

司马恒丰是越听脸色越不好,到最后直接一拍桌子让他闭了嘴。

这皇粮那就是皇帝养家糊口的东西,把皇帝吃的东西弄丢了,这件事怎能让皇帝不生气?

拍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攥起了拳,他瞪着眼睛瞧着下面跪着的钱惟仁,出口的声音甚是凌厉,“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你说的这样清晰,看来一早就知道了?知而不报,该当何罪?!”

又磕了三个响头,钱惟仁感受到了皇帝的怒火,连忙开口道,“陛下恕罪,微臣只是想等……等臣派人将粮草抢回来再、再禀不迟。”

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了,更何况是头脑精明的司马恒丰?

坐在龙椅上想了想,他转头去看了看御史大夫娄方海,问道,“依娄爱卿看,此番钱尚书失职,应当如何?”

“回陛下,按我大泱例律,失职一过,应当予以革职查办。”

钱惟仁一听,当下便急了眼,连忙磕了几个响头,他带着哭音冲着司马恒丰说道,“还请陛下网开一面——”

司马恒丰看着右手边面无表情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的司马易,又看了看左手边表情明显不太好的樊朗,心中暗有计较,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冷着一张脸开口了。

“巡漕御史曹广平实乃失职之过,罪无可恕,革职查办。至于户部尚书,多年来兢兢业业不曾有过疏漏,朕念其是初犯,酌降为户部侍郎,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说完这句话,钱惟仁连忙舒了口气,千恩万谢地磕了头,退下了。

处置完钱惟仁和曹广平,司马恒丰又将目光放到了司马易身上。脸上挂着几分虚伪的笑容,他用那种颇为赞赏的神情看着司马易,随后开口道,“此番漕粮被劫,陵广王竟是如何知晓的?”

听见他这样问,司马易拱手回道,“臣途经汝南,恰逢此事,便深入匪窝,将漕粮抢回,顺便捉住了土匪首领,将其下了卢亭大牢。原本臣是打算将那罪魁祸首羁押进京的,但是那大牢突然走水,倒是将那土匪活活烧死了,这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钱惟仁倒吸了口凉气,暗暗瞟了司马易一眼,低头不语。

司马恒丰坐在上首听见这番话,先是一阵久久的沉寂,而后便哈哈大笑了两声,他绕过龙案,走下台阶微微握住了司马易的手臂,那样子看上去与其甚是亲密。

“贤侄伐乌归来还能为朕分忧,我大泱有你存在,实乃国之大幸,朕之大幸啊!”

说罢,他又走回了龙椅前坐好,开始了他此次朝会一开始的话题,给司马易进行封赏。

原本还对司马易获得封赏颇有微词的朝臣们闻此纷纷闭了嘴,只是默默听着他们的皇帝陛下亲封司马易为一等大将军王,赏黄金万两。

除了司马易,还有此次在西北战事中表现突出的一众将士,而这一众将士中,最为惹人眼球的,当属斩首敌军一百二十三颗人头,生擒敌军将领一十二人的李大宝。

在西北军时,李大宝被司马易看中,为提拔为先锋,后因其骁勇善战,得使其一路升迁,现任司马易麾下西北军右将。

此次李大宝从另一路带领大军回到洛阳,自然受到了颇多关注,这几天他那临时住所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

西北军中出现这样的人才司马恒丰自然是一早就知道的,因此此番必少不了对李大宝的封赏。

这个时候,李大宝正站在司马易身后,正琢磨着身前这些人为什么说话都阴阳怪气的呢,乍一听皇帝唤他,他先是道了声“嗳”,发现不对,又赶紧跑出来磕头。

“陛下莫怪,是我……臣不懂礼数。”

司马恒丰看见跪在下面的李大宝,并未生气,反而是在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欣慰的笑容,“爱卿免礼,此番伐乌你功不可没,朕便封你为镇北侯,赏宅邸一座,黄金千两,并特许你不必学这些复杂规矩。”

李大宝听见皇帝的这些封赏,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在心里想着,要是得成天跟面前这些说话弯弯绕绕的人相处,还不如住在军营练兵来得实在。

这样一想,让他有些不悦,叩谢了司马恒丰,他转身退下,整个人感觉闷闷的。

朝会一结束,李大宝便几步跟上了司马易的脚步表示了自己的不满,“王爷,我压根儿就不想做这劳什子儿的什么侯,一进了京,我浑身不自在,您看您府上还有地儿吗?能不能让我去住几宿?”

李大宝这话让外人听上去就感觉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不过事实上,他们在西北打仗的时候,那关系还真就不一般。

西北那艰苦的条件,将士们几乎就是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私下里几乎不分什么尊卑贵贱了。

这李大宝原就是个土匪头子山大王,骨子里多得是江湖人士的敞亮劲儿,为人大大咧咧,说话更是不拘小节,因此他根本就对司马易的冷脸视而不见,满心满眼都是对这位战神十七爷的深深敬佩。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到也颇为深厚。

他比司马易提前进入洛都,也因此被那些什么贤士门客,各种官员骚扰的十分烦躁,现在看见司马易归来,心里是喜不自胜,就盼着能再与这位爷一醉方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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