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艽跟司马易打交道的这几天里,已经充分感觉到了这位爷的腹黑、奸诈、无情。
之前的事情咱们就不一一列举了,就先说这眼巴前儿的事儿吧。
说到这咱们先问问各位看官,古代的婚姻习俗都还知道吗?
正所谓明媒正娶,那还得三书六礼。
可是真不巧,咱们这位王爷的婚礼,一书一礼也没有。就连最后那个上大街上转一圈儿的迎亲环节都给省了。
秦艽寻思了一番,觉得这厮实在是太狡猾了,就是怕她半路跑了,所以连大门都不让出,直接就在这府里把这事儿办了?
果然是只老狐狸——
在轿撵里晃晃荡荡地坐着,秦艽咬着手指头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
正想着,那前面的轿夫脚下一滑,这喜轿差点没被掀翻。
坐在里面的秦艽吓得赶紧把住了窗子,这左右摇摆间,就瞧见了一条巷子。
使劲儿在回忆里搜寻着关于这个王府的构造,秦艽突然有些想念小阿来。作为一个路痴,记路什么的,果然太不方便了。
不过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穿过这条巷子,再绕过两条长廊,就应该是这王府的后门了。
心上一计,她抿唇勾笑,声音却是异常凌厉,“停轿——”
外面的八个轿夫听见里面的准王妃语气不好,连忙将轿子稳稳地放在了地上,紧接着一个个全都吓得跪了下来。
撩开门帘,秦艽抬脚就要迈出来,可是还没等见着外面的日头呢,脑袋就直接被灵巧蒙住。
“靠,什么破玩意儿——”
伸手就要将这脑袋上盖着的东西拿下来,秦艽手刚摸到那丝滑的布料,就听见灵巧开口了。
“王妃怎的忘记了盖盖头呢?若不是奴婢想着,待会儿定要闹笑话的。”
“谁爱笑让谁笑去,姑奶奶脸皮厚,笑不穿——”
秦艽说着,伸手就将那脑袋上那绣着鸳鸯的喜帕拽了下来,直接扔在了轿子里。
灵巧着实是有些拗不过他们的王妃,只想着不能让别的男人瞧了她的主子去。
抬脚踢了踢自己跟前的那个轿夫,她皱着眉头就训斥,“还不低下头?小心王爷知道了将你的眼睛挖出来!”
秦艽看着这小丫头片子除了呆萌还有那么几分狠劲儿,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了。
灵巧气鼓鼓地训斥完那轿夫,又纠结着一张小脸看着秦艽,“王妃,您到底要怎么样嘛……”
拢了拢自己的长发,秦艽笑得一脸腻歪,抬起胳膊哥俩儿好似的勾住了灵巧的脖子,她借着身高的优势直接将重量压在了对方身上。
“巧儿,你王妃我闹肚子,打算拉稀去,你行个方便,成不?”
灵巧被她这样直白的话弄得有些尴尬,站在那里红着一张小脸,她十分扭捏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衫,又看了看秦艽那“憋的不行”的神情,想了半天,这才松了口。
“哦,那好吧。”
灵巧默默走在前面给她带路,转了个弯儿就将她带到了附近的茅厕,眼瞅着秦艽捂着肚子就进去了,她还不忘了叮嘱,“王妃,您快着点儿,回头错过了吉时……”
“你们王爷就要惩罚你——”
在茅厕里面捏着鼻子给灵巧补充完了这一句话,秦艽一边小声干呕着,一边踮起脚来打算丈量一下这茅厕的墙有多高。
作为一名专业女混混,著名女土匪,这飞檐走壁的绝活必须得手到擒来啊。
对这堵有些低矮的厕墙十分满意,想着外面那小丫头,秦艽马上就开始演上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