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匆匆赶到后门的时候就看见那姑娘倒在雨水里,整个人就像去了似的。
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一幕,秦艽一脚揣在阿来的屁股上,“还他妈愣着干啥?赶紧将人弄进来啊!”
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秦艽眼睛都要喷火儿了。她虽不让这姑娘跟着,可是也不打算让人死在自己面前啊!
阿来挨了这么一脚,心里委委屈屈的,揉着屁股蛋子,他连忙跑过去将这姑娘抱起来,然后一行人就匆匆上了楼。
一进屋,顾珍珍赶紧走上来看,瞧着阿来怀里抱着的这个姑娘,她略显惊讶,“哟,这是怎的了?”
“珍珍姐,来不及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快差人帮我请个大夫来给她瞧瞧。”
顾珍珍瞧着这姑娘脸色煞白的模样,确实情况紧急的模样,也没再多问,“嗳,你等着,我这就着人去请。”
阿来将人放在床上就退到了一边,秦艽走上前去摸了摸这姑娘的额头,皱了皱眉,回身对阿来说道,“去前面找个姑娘过来,顺便再带一身干净的衣裳。”
阿来见秦艽面色不好也没再多问,小跑着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他就找来个姑娘,那姑娘见着秦艽先是一愣,继而连忙行礼,秦艽最烦古代的这些俗礼,于是便催促道,“行礼就免了,你赶紧给这丫头把衣裳换了,我们出去等你。”
秦九爷开口了,那姑娘自然不会说什么,脸上挂着笑意她直接就应了下来。
门外,阿来默默地耷拉着脑袋,十分哀怨。
他原本寻思着秦艽死活不肯收留这姑娘,那就是不喜欢她喽,所以就大着胆子将这姑娘晕在后门的事儿上报了,结果可好,汇报的是他,挨骂的还是他!
女人心海底针,真真儿纠结死个人了!
“大、大当家的,我、我、我错了……”
秦艽倚着墙面环着手臂,斜眼看他,“错哪了?”
“我、我、我不、不该不救那、那姑娘!”
轻轻“哼”了一声,秦艽问他,“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
“记、记得。”阿来抬起头对上秦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结结巴巴道,“不、不、不可见、见死不救,不、不可背信弃义,不、不可恃强凌弱、不、不可欺、欺行霸市,不……”
“行了,等你把这几个‘不可’背全了,天儿都亮了!”
阿来听着秦艽的语气,像是不生气了,于是便小心翼翼笑着问,“大、大当家的,你、你不生气啦?”
白了他一眼,秦艽无奈叹气,“我要是跟你生气,我早都死了有八百回了!”
挠着脑袋嘿嘿一笑,他狗腿儿似的蹭上前去,“阿、阿来知错了!”
“这次就饶了你,再有下回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说着,顾珍珍就领着位郎中上来了,待到给里面那昏迷中的姑娘换完衣裳之后,一行人就走了进去。
顾珍珍将郎中引进来,对着他说道,“大夫,麻烦您瞧瞧这姑娘。”
那郎中应了声好,便走到床前给那姑娘探了脉,过了不一会儿他就起身走到顾珍珍面前,拱手说道,“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风寒和皮肉伤,吃些药,调养一些时日便能好。”
顾珍珍笑着道了声谢,然后就吩咐阿来跟着郎中去拿方子煎药了。
等这屋里除了昏迷的那个,就剩下顾珍珍跟秦艽两个人时,她这才开问道,“说说吧,这姑娘又是你哪路亲戚?”
“亲戚?”秦艽勾唇笑了笑,踱着步子走到桌前坐好,“我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可没什么亲戚。”
顾珍珍瞧着她满不在乎的模样,笑着走过去坐在她对面,“那这姑娘是怎么回事儿?莫不是九爷又做好人好事儿啦?”
呵呵笑了两声儿,秦艽晃着身子打了个响指,“宾果~做好事儿不留名,请叫我雷锋!”
顾珍珍愣了一愣,“雷锋又是哪位?”
长长地叹了口气,秦艽也不打算给这古人讲述雷锋的故事了,只是指了指那床上昏迷的姑娘说道,“这下我可是被这祖宗缠住了,珍珍姐,你快救救我吧!”
顾珍珍听得云里雾里,“有你秦九爷在这儿,谁还敢称你的祖宗?”
“别提了,我就是救了这姑娘两次,她就非要在我身边为奴为婢,我好好的女汉子一枚,还是个土匪,我要什么奴婢啊我……”
秦艽就这么吐槽着,等抬起脑袋看着顾珍珍时,却发现对方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