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玉?
由于两个人距离太远,而且咱这位九爷今儿喝了太多小酒儿,导致自己现在没能听清。
抠了抠耳朵,她略有些抱歉地冲着司马易说道:“不好意思哈,刚刚风太大,没听清,要不……您再说一遍?”
闻言,司马易脸色变了一变。
慢慢站起身来,他往前走了几步,淡淡道:“你我二人相隔甚远,我这手中的玉佩姑娘又看不见,如何能够帮助我答疑解惑呢?”
司马易这句话倒是被秦艽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里呵呵笑了两声,她心想这王爷倒是挺有城府,用这玉做幌子诓骗她。
不过再怎么诓骗也没用,秦艽可没忘了这俩人还有“血海深仇”呢。
不咸不淡地笑了两声儿,秦艽坐在榻上伸了个懒腰,语气颇为闲适,“这个倒也不难,咱们情报局的规矩想必王爷是知道的,三天后给答案。王爷不如就将这玉留下,三天后我差人将消息送到您的住处。”
“可本王这玉珍惜得很,恐难以将其留下。”
“哦?”秦艽抿着嘴偷摸笑得欢实,却佯装极其惋惜的模样,“这样的话,那我只能跟您说一声抱歉了,来人啊,送……”
“姑娘急什么?”司马易眯了眯眼,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物,“本王随身带了这玉的图纸,可供参考。”
秦艽原本打算直接将这个王爷撵走,不做他的买卖了,可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被这厮挡了回去,顺带还吐露了个令人晴天霹雳的消息。
格老子的——
还留了一手是吧?
心里的愤懑已经在奔腾咆哮,可是秦艽却还是露出了会心一笑,即便对面那位爷看不到。
给自己顺了顺气儿,她这才缓了过来,“既如此,那王爷就将东西留在这儿,等三日后我便将消息奉上。”
司马易点点头,倒是不再耽搁,将图纸放在椅子上,他转身就大步离开。
秦艽见司马易渐渐远去的背影,好奇心也泛滥了出来,她可得好好瞧瞧,是什么东西能将这位爷难住了。
说着她就跳下了美人榻,踱着步子穿过层层纱幔,打算去拿那放在椅子上被风吹得翩翩起伏的图纸。
可是有句话咋说的来着?
正可谓起得早不如赶得巧,那好巧不巧的,司马易又转身绕了回来。
迅速转过身去,秦艽被司马易那乌漆抹黑儿的身影吓了一跳!
老天爷呀,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只隔了那么两层纱幔,这会要人命的好吗?!
秦艽原以为这厮会识破她的身份,但是却没有想到,司马易并没有怀疑她的身份,反而是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
“不知姑娘今儿喝得是何酒?”
小心肝儿扑通扑通地跳着,秦艽觉得她这会儿的心率已经达到人体极限了。
听着这个倒霉王爷的问题,秦艽默默在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这才发自肺腑地假笑了两声儿,开口了,“也没啥,就是一点子果酒。”
再次深呼吸闻了一下这味道,司马易有些疑惑,“这味道,怎生如此熟悉?”
他这话音儿一落,秦艽就直接拽过自己袖子闻了闻,然后这才打着哈哈说道:“王爷有所不知了,这卢亭县的果子酒堪称一绝,家家户户都会酿,所以……嗯,你懂得。”
司马易看着面前只与他隔着两层轻纱的女子背影,挑了挑眉,“哦?是吗?”
秦艽因为背对着司马易,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只能附和着,“当然了,我在这卢亭县待了少说也得七八年了,自然不会骗你。”
司马易转了转自己的玉扳指,低头轻笑,“多谢姑娘告知,那本王就先离开了。”
嗯嗯嗯,快走吧!
秦艽心里不断地敲着鼓点儿,等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她这才慢慢转过身,跟做贼似的将身后打量了一圈儿,等确定真的没有人了,这才长舒了口气,掀开纱幔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