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酸溜溜的把诗一念,那边的司马易彻底拉下了脸子。可是她才不管那些,现在她正沉浸在撞破古代王爷的一桩风月往事里暗暗窃喜呢。
司马易看着她这副没把自己当外人的随意样子,眯了眯眼,语气不善,“你究竟是何人?”
闻言,秦艽放下手中的杯子端端正正地坐好,语不惊人死不休,“女人喽!”
司马易被她这种无赖的模样弄得头大,可是却又一时半会儿弄不清楚她的来历,不好随意下手。
“再不好好道来,我便派人把你抓起来去见官!”
秦艽轻笑一声儿,淡淡道:“我说这位王爷,除了皇上,还有什么官儿比你大啊?你快省省吧,到了哪儿去我也就是这么一人,改不了。”
司马易趁她说话的时候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这姑娘身量不大,约摸十六七岁的模样,虽然穿着男装但是却不难看出清丽娇俏。那一对大眼睛清澈透亮,闪着灼灼光辉,说话间,那不经意的一颦一笑都格外动人。
转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清茶,放到鼻间闻了闻,却并没有喝。
“你既然知道本王是谁,为何还不下跪行礼?”
斜着眼睛瞧了瞧他,秦艽冷哼一声,脑子突然想起了《陈胜吴广起义》里的那句话,于是脱口便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做了什么事让我感恩戴德了?我凭什么要跪你!”
司马易被她这句话微微震惊了一下,他真的没有想到,这句话能从这样一个小女儿家口中说出来,因此也觉得十分有趣。
“哦?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骨气。”
“那是,我们这伙儿人里,我可是最硬气的一个了。”
闻言,司马易挑眉看她,“你们这伙儿人?”
点了点头,想起自己的小伙伴们,秦艽突然生出几分悲凉来,“算了,不说这个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不说,我如何明白?”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你今夜来此是偷盗的?”
“噗——”一口将嘴里正喝着的水吐出,秦艽一脸正色道,“不,我是来劫色的。”
这下换司马易脸色不好了,略微敛了敛神色,他道:“本王看你并不像是这府中人。”
歪了歪嘴,秦艽翻了个白眼,“谁愿意当这什么破府里的人了,就这县令整天鱼肉百姓中饱私囊,我才不跟他为伍?!”
司马易看了看她那一身正气凛然的模样,不由得勾了勾唇,“你又怎知这赵县令是个鱼肉百姓中饱私囊的人了?”
说起这个,秦艽呵呵一笑,满脸杀气,“他一个小破县令这吃的用的都这么精致,光靠他那点月俸肯定不够用啊,用膝盖想都知道他肯定没少贪污。”
摇头笑了笑,司马易又问,“既然你说你并非前来偷盗,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县令府中?”
“两个字——报仇。”
淡定地说完这句话,秦艽不知想了些什么就“嘿嘿”两声儿在一旁笑开了花儿。
“为何如此笑?”
“我在幻想这赵县令被扒光了身子吊在他们家大门口的模样,他如此伤风败俗,是不是该那个那个……浸猪笼!”
被她这惊世骇俗的言论成功吸引住了眼球,司马易看着她那一脸坏笑,不由得出口问道:“赵县令究竟与你有何仇怨,让你竟如此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