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便证实了我这种想法无比正确,天空下了场暴雨,一定是上苍觉得我委身嫁人深感惋惜,心疼得抱头痛哭。
又过了一夜,喷涌的泪水依旧止不住,绵绵的心疼如期而至,但在我的感知范围内,所有的情况在我答应嫁给大壮后,有了一些缓势。
是个好兆头。
螓花姑办事效率快得惊天地泣鬼神,我前脚把我的生辰八字递给她,她后脚就送来了天作之合的卦象,让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她就躲在我竹屋后面自己偷偷写的。大壮家并非是人丁兴旺,除了八十岁的老娘,没有一干需要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偏来的七大姑八大姨,原本操持起来可能会费劲不少,可是有了螓花姑所有的一切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意思。按她的话来说,我操办过的婚礼比你吃过的盐还咸。
婚约如期而至,螓花姑以我娘家人的身份在竹屋陪我穿戴嫁衣,她给我戴金簪子的时候说:“我们大壮就这样便宜你了,唉。天底下一定再找不到体格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搞得我很想将就这把金簪子刺死她,给我的婚礼冲冲喜,听说这样见见红比较喜庆。
“你说,我会不会曾经嫁过人?”
我望着镜子里红妆的自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莫名觉着这身红嫁衣我是穿过的。什么时候穿过,为谁穿的,却又记不得分毫。
“不可能,”她回我回得斩钉截铁,“天底下除了大壮没人再看得……”
她看着我忽然握起的拳头忽然停住了,怎么不接着说下去,我有些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