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便说过，我不大擅长憋气，再加上入水入得匆忙，数息之后便喘不过气来。我无比难受，正准备放弃时，青鬼猛然游到我面前，在水波粼粼中吻住我，如梦似幻。

“青鸾姐姐，”绾谣的声音，“咦，我明明听见有声音的，怎么什么都没有。”

青鬼口中的气息源源不断送入我嘴里，我渐渐觉着好受些，缓了过来，镇定下来。我这才仔细看青鬼的眼底，有种不可名状的欢喜。

“青鸾姐姐，青鸾姐姐，”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大约是走了。

有惊无险，我和青鬼双双出水，浮在水面互相看着对方，都不说话。我们为一件事情犯了难，即谁先起来穿衣服，因为我们都是裸在水中，谁先穿的话，必会被对方看个精光。而且我们互相质疑对方的人品，并不相信在一个人穿衣服时，另一个人会乖乖闭眼不偷看。

“你先下来的，你先上去。”他终是打破长长的沉寂，说着无比牵强又漏洞百出的理由。

“我是姑娘家，脸皮薄，你个大男人被看了就看了，况且我先前给你上药时就看过了，早就不稀罕了。”我陈述着无比确凿的事实。

他一把抓住我话中的漏洞：“你平时不是最强调公平，你说你已经看过我了，那我是不是得看回来，那样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