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承想,到戒律堂受刑之后,青鬼小孩子脾气有增无减。
亲自到戒律堂外相迎,远远见他从深深长廊一瘸一拐颠出来,浑身上下伤得不轻。我好心好意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到他原先坐弟子那间房,将我锁在门外。
这是要和我两地分居的意思。
之前住夕阑洞的时候,我睡在大床上,他找几根凳子拼接当床。我为了他,甚至将与他水火不相容的狗子都撵走。而今,却遭他这般对待,委实令我寒心。
他可以不仁,我不能不义。
我思忖他身上伤不轻,特意为他炼制金创药,放在他门口。
待他能下地后,他刻意同我疏远起来,却与其他女弟子走得亲切。诸如伏闽师兄门下的妙蕊,云落峰七巧阁的紫锦,甚至还有新从连霄峰调过来的丹黎。那天我回自己厢房整理些杂物,回夕阑洞的路上亲眼见到他和丹黎,就在菡萏池边的回廊,谈笑风生,相映成趣。
丹黎的心思我实在琢磨不透,与最开始和她相处时相比,她宛如换了个人一般,自那日之后,便再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我负气躲到夕阑洞,再没有和她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