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朝他傻笑着,做着聊胜于无的解释,只能寄希望于青鬼可能也是个傻子。
“你不该出来得这么快。”他语气冷冷,眼眸里像升腾着圈圈热气。
青鬼是个不折不扣的醋坛子,以前还没发现,以为他至多和别人相差无几,却不承想严重到这般田地。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便走,我直追到夕阑洞,他才停下步子。
他提根凳子,坐在一旁生着闷气,任凭我怎么唤他都是无济于事。最后,终于在我拿出撒手锏时,他才肯罢休,将我揽进怀里,捏着我的脸颊认真吩咐道:“周福贵,我告诉你,以后你熬药可以,我不反对。但送药的事,必须交给别人做。”
我连连点头,如此这般,才算是把他哄好。
自连霄峰出了那桩事后,我重回榣山的事再瞒不下去,悄悄修好修为卷土重来为祸榣山的计划亦成了泡影,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堂而皇之搬回夕阑洞。师尊还是疼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过问。
卿九一则受戒律堂彻查,受了杖刑,夺其薪俸,一贬再贬,发配去命阁。
而青鬼被罚受鞭刑,待伤愈后再执行。自他跟我跟到子溟院落,冲我一通发小孩子脾气,我很以为他伤愈如初,适合立即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