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次她恬不知耻问我，流渊最好看最俊俏的男神仙是谁。

青鬼不在，放眼望去，如今的榣山，是子溟和孤阿，我生怕她对他们做出什么恶劣的事来，污了他们的名声，便偷偷告诉她：是戒律长老。

我也没说假话，戒律长老其人，不怒自威，眉目炯炯，须发整洁，脸上皱纹鳞次栉比，难道不俊俏吗？

丹黎的枕头下藏着一幅画，她时常趁我不在，悄悄拿出来端详摩挲。

每当我撞见，她总慌乱地将之卷好收起来，吓得满头大汗，像极了做了坏事被大人撞见的小孩。我曾揣测过画的内容，联想她的反应，以及她在我心中的形象，断定是幅春宫图。

我心想，她这个人怎么这样，分明是个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姑娘家，又终日受榣山道法的熏陶，竟还做出这样的勾当来，简直有辱流渊的门楣。有这么好的东西不拿出来与我分享，枉我们住一间房的同门之谊，真替她感到可耻。

为了救她，也是替流渊严肃法度，我觉得自己是时候站出来了。是以趁她不在房间的工夫，我抄起她的枕头，轻而易举寻见了那卷画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