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子溟来陵川找我,他却无论如何不肯告诉我,这么长的时间,他究竟去了哪里。
我通过他袖口不小心露出的新伤疤旧伤疤,推测他过得极其不好。在苍梧山的那天夜里,我梦见他身负枷锁,浑身伤狠累累,血肉模糊,一步步在地上爬,莫非是真的吗?我不敢继续往下想。
我看得出来,子溟离开时,有话想对我说,却始终没有开口,只是轻轻说了声:“见你过得好,我也宽心。”
他不跟我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相信他。
只是近来,我内心隐隐感觉有些不妥,且那般感受,愈来愈强烈。
我和青鬼坐在桌上,等了半晌,主人家上了一桌子的菜,荤素搭配,种类繁多,相当丰盛。主人家更是热情得很,见我们夹菜夹得慢了、夹得少了,都要亲自帮我们夹,饭也帮我们添,汤也帮我们盛。这种待遇,当初在榣山流渊做神仙也没经历过。
男主人是个性情中人,颇为豪迈,拉着我和青鬼,喝他自己泡的梅子酒。
我尝了一口,饶是我阅酒无数,也觉得这梅子酒辛辣之极,太过浓郁。青鬼见我有些上头,便替我挡酒,喝双倍的,看看脸色就红润起来,不多时也是微醺得摇头晃脑,说话说得缓慢而不着边际。
两个人开始称兄道弟,互问生辰,立马就要结拜金兰。
“娘,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