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青鬼背后,搂着他的腰,避开了所有的罡风。
由他联想到子溟,是不可避免的事。
从十岁到十七岁,子溟带我御剑比我上藏经阁的次数多得多,我习惯于从最初的轻拉他的衣襟,到后来的环着他的腰,紧贴着他的温暖。
先前狗子问我,青鬼比不上子溟的半根指头,为何会和他成亲。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何,感情一事,喜欢二字。
我还是忍不住将狗子拉到一边,问了问他子溟近来如何,我原以为他会和卿九一生活得很好,但答案却出乎意料。狗子说自从我出事以后,榣山从未出现过卿子溟的影子,也音讯全无,甚至传出谣言,流渊卿子溟已经在幽冥之地,被九幽魔族诛杀了。
不曾料想,时隔这么久,传进我耳朵里的却是子溟的噩耗。我有些站不住,在青鬼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却极忧心子溟。
云端之上,蓦然,脑海中一阵翻涌,记忆碎片搅动着。
当年在雷亟台一百级天阶上,我与他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历历在目,我惊觉我之前送给他,他总爱绑在剑穗上形影不离的红绳我始终没有看见。他在我出事前便已经不在榣山了,也从未回来过。
我恍然大悟,对我说出那番话的人,不是子溟!一定不是子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