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来,陵川来的灾民多了起来了,街道巷口时时能见到三五成群卧在墙根,食不果腹衣衫褴褛的灾民,极为可怜。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有人注意到这些灾民与寻常人有些不同。
他们嘴唇发紫,眼珠发红,身上大片大片的红疹。起初人们还不以为意,直到某一天一位外地灾民横死街头,浑身红疹化泷,眼珠子里爬出虫来,瘆人得很。又一天,一位当地人好心给灾民送了碗饭,第二天也染上相同症状,几天之内便死了。
镇子上闹得人心惶惶,人们都说那是瘟疫,闹着要将灾民全部赶出去。
青榣阁里曾经接过一位镇上患者,与灾民一样的症状,青鬼给他号脉问诊,半天找不到症结。毕竟他医术尚浅,我凑过去瞧瞧,兴许我有法子。
青鬼却将我拉到一边,神色极其认真:“我不许你去瞧病,你现在只是个凡人,要是染上了只有死路一条。”
“你放心,我自有法子。”
病从口入的道理我懂,只要我口鼻与患者隔绝,便决计不会有事。我面上蒙上轻纱,探手去号脉。青鬼仍然不放心我,二指按在我脖颈,往我身上渡灵气,在我周身结出一道仙障。
号脉问诊之后,我几乎已经能够确定,果然如谣传的那般,是瘟疫无疑。患者脾脏有开始溃烂的迹象,一旦脾脏腐化,失去排毒功能,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