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梳妆后,我转头望他,仍然在梦中,睡得像头猪。
昨天他从老妪家吃席,喝得酩酊大醉,还不给我带哪怕是半块肉,从来记仇的我绝不会放过他,即便我现在知道我可能喜欢他。
我将他侧卧的身子扳成正卧,冲手掌哈了口热气,决绝地,奋力拍在他屁股上,再以风驰电掣的速度蹿出房间。
到屋外,我不禁握了握手掌,竟可耻地觉着手感尚可。
打地铺的小黑将将醒了,靠坐在桌前,神智不大清醒。他见到我,挥舞起拳头便要同我算账。他问我昨天为什么要将他推出去,如果不是他灵机一动装死,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个问题牵扯的东西太多,我有些犯难,索性反问了一句:“昨天那女子,姿色如何?”
他仰头想了会,而后笑得像个大傻子,哈喇子直流:“身上挺香的,嘿嘿。”
这个问题轻松巧妙化解了尴尬,我真是冰雪聪明。今天便是小黑在我药铺开工的第一天,我便给点他银子,开始嘱咐他跑堂:“你的第一个任务,听好了,去菜市场买辣椒,越辣越好。要是不辣,你今天没得吃。”
小黑领着钱,屁颠屁颠跑开,恰巧这时青鬼揉着屁股从房间里出来,问适才是谁打了他一掌。
我眼珠子转了一圈,便伏在他耳边坦白:“我刚雇的跑堂的,你别说是我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