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在美食面前我控制自己嘴巴的能力不大好,喜欢上青鬼的口水,我能怎么办呀,我也很绝望啊。可细细又想,我绝对不能这般没用,贪恋一点美味,尊严尽失,不成不成。故而,我依旧紧咬牙关坚守着,为我的尊严而战。
我浑身紧绷着,一手捏着拳头,一手死死掐在青鬼身上,宁死不屈。
始料不及的是,他游走在我侧腰的手缓缓移动,我稍微不注意竟然到了我的胳肢窝,学着我先前那般挠了起来。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直到现在才明了个中滋味。
平生至此,我不怕疼不怕痛,要命的是怕痒。
他那一通挠,我浑身再用不出半点力气,一阵恐怖的抽搐后,牙关终被他攻陷,我的守关将士被他屠得干干净净。那条泥鳅如鱼得水,拼命在我嘴里寻我的舌,我索性失了所有的负隅顽抗,缴械投降。
舌尖同他相碰的那刹那,如遭雷殛,将我经年封藏劈开,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对于这个人,从初遇到重逢,从素昧平生到结发成亲,我总有太多太多的不知为何。
不知为何不知为何,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模糊地知道,清晰地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不敢承认。
那个我初见时,卧在榣山长吴门下玄衣的少年,斑驳小雪落在他苍白脸颊的少年,一直都是我欢喜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