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着窗外开得正盛的桃花,也不知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道:“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红芙笑了笑,道:“能有什么不祥嘛,小姐有些杞人忧天了,快把粥喝了吧。”
我没说什么,低下头喝粥。
“对了小姐,之前临王殿下派人来问老爷回家了没,我让小厮说老爷回老家了,便打发了他们。”
我冷笑一声,这临王殿下看义父态度不明朗,便三天一小请,五天一大请,还真有些礼贤下士的意思,只可惜义父并不愿与他们为伍。
“这临王殿下还真是锲而不舍,这架势是不请到义父不罢休了,怪不得义父一早就带着祖母躲回老家了。”
“就是,每次送来的东西老爷都要再原封不动的送回去,难道还看不出我们的意思?”
我摇摇头道:“这临王只是一介武夫,上战场领兵打仗还行,这真要治国,只怕是力不从心啊。人家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若临王登基,这大元国的天下只怕要乱。”
“那临王送的东西都是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老爷清廉,不收可以理解,可那景王送的可是经书史册,旁的也就算了,那本《东巫注》老爷可是寻了好久也没寻着,景王送来了,可老爷也没要啊。”
我放下勺子,眉头也不自觉的蹙起,“相比临王,景王更难对付,景王表面是谦谦君子,可实际上却善于工于心计,我听说他府上养了不少的谋士,在朝堂上,他也有不小的势力……这种人,最是可怕。”
红芙有些不懂,“小姐,工于心计不好吗?”
“他要是真的为国为民也就好了……”我叹道。就在两年前南方水患时,朝廷播下三万两银子去救治水灾,皇上钦派景王去办此事,结果,景王带头贪了一万两,可想而知,这银子到了百姓手上能够还剩多少。因为此事,身为户部尚书的义父与景王在朝堂上争论了一番,可是景王死活就是不承认,皇上无奈,只得派人去查,结果景王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收买那负责监察的人,再加上他手脚做得干净,最后此事竟不了了之。
“从古至今,没有哪个皇帝喜欢下面大臣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义父就是深谙这个道理,才选择两边都不靠,但是景王和临王这样下去……我就怕义父以后难以独善其身了……”我担忧道。
下午,义父与祖母便回了府,我将九皇子一事对义父说了,义父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