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皇宫。
程石订好包厢,就开始玩起来了。
灯红酒绿,酒池肉林。此时此刻,这些白天自诩道貌岸然的纨绔子弟,丢掉了他们高傲尊贵的身份,丢掉了淑人君子的面具,回归最原始的**和冲动。
和陆少白有过一次露水之恩的女人,正妖娆的匍匐在程石胸膛上,青葱玉指灵活的四处挑火,可那双风情万种的眸中却无半丝情动,余光屡屡落在那紧闭的门口。
程石倚在沙发上,半眯着眸,胸前的女人不专心,他也没有一丝动怒。他晓得陆少白的魅力,如同罂粟,明知有毒,却仍食不知昧。
只不过,他更清楚陆少白的无情。女人,玩玩就好,要较真,就没必要了。
他伸手掐住女人的下巴,如狼的鹰眸锁住女人慌张的脸蛋,他声音低沉,带着磁石般性感的魔力,淡淡陈述道,“傲蓝,你不乖。”
轻飘飘一句话,让女人顿时慌不择路。
下巴被男人宽厚的大手钳制,火辣辣的疼,眼睛泛出泪花,楚楚可怜的模样,只是在场的人却无暇去为她求情。这个恶魔般的男人,没有人会得罪。
程家和陆家交好,是上流贵族。程石性格阴郁,平平无奇一张脸,最出彩的就是那双如鹰的眸,闪着锐利的光,淬着最可怕的毒。
只一眼,你便觉得,这辈子都不要和程石对视了。
程石算得上陆少白为数不多的知己好友。外人盛传陆少白碌碌无为,只懂贪图享乐,他是知道的,陆少白是隐在黑暗的帝王。他懒得毕露锋芒,吃好喝好玩好就行了,偶尔不爽就教训一下,披着张玩世不恭的脸,却从未真正见过他动怒的样子。他做什么都是一副漫不经心,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样子。这么多年,趋之若鸷的女人太多,可大多都是白日做梦。
想至此,程石目光幽深的望了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脸,
“程少,我没有,我我——我好好伺候您。”
程石掐着女人的力道放轻,突然诡异一笑,附在傲蓝耳边,一嘴咬住女人颤抖的耳垂,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不轻不重,带着嘲讽意味,淡淡道,“你心里想什么,我懂。但是先掂清楚自己的分量,千人骑,还想得一人心,嗯?”他尾音微微上扬,如针般刺痛女人微弱的神经。
意料之中感觉到怀中的女人身体一僵,程石才餍足松口,残忍推开呆滞的女人,重新跌入新一轮的温柔乡中,不去理会他刚才只几句话就轻易击垮一个女人的自尊。
只剩女人,眼神空洞的,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
“程少,你弄疼我了。”
程石眼神阴骘,手中的力道并没有随女人娇滴滴的求饶而减轻,闭眼,好似只将女人当成最下贱的玩物。
终于,紧闭的门被推开,男人穿着蓝衬衫邪邪走进来,濯濯如春月柳,清朗似山中松。
男人的风华在这靡乱的空间更加灼灼出众。那一刻,他就是光,照亮了她黑暗的人生。
傲蓝空洞的眼神微微湿润,带着卑微的情愫,痴恋着男人的风华。思绪顿时纷飞如絮,她记得他的强悍与持久,他带着侵略性十足的粗喘,喷洒的热气,热情的冲击。
一切的一切,让她的目光变得痴迷而狂热。
她孤寂寒冷的人生,迫切的需要那样一个强大出众的男人来温暖。
陆少白天生敏锐,一进门就能感觉一众人中与众不同的炽热目光,只不过现下有更重要的人他要照顾,根本无心去深究。
只见他笑容舒朗,对门外招招手,“璃宝贝,快点进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只小脑袋如幼龟出洞,鬼鬼祟祟四处探望。陆少白无奈摇头,三步并作两步,钳起某人的后颈,无比轻松的提进来。
可任是谁都看得出,那一贯邪气冷漠的眸中的似水般绵绵情意。
陆少白松手后,纳兰璃晃晃两下,随即立好。巴拉巴拉眼前的长发,一张清水芙蓉的娇美脸蛋在霓虹灯下更加惑人心神。
未等纳兰璃回过神,陆少白笑嘻嘻揽住,对着在场人介绍道,“隆重介绍下,爷的小祖宗纳兰璃。”
这般不懂收敛,这般大张旗鼓的宣布自己的主权,这种男人,哪个女的会瞎了眼不要?而此刻,傲蓝就是那种感觉,酸,心里不住的泛苦,发酸。
被陆少白这大阵仗弄懵的一众人迟迟没有反应,与**激情的舞曲形成强烈的对比。程石最先反应过来,微笑道,“我就说这几天陆少怎么改性了,原来是金屋藏娇,无心风月了。”
回过神的众人才纷纷挂起笑,哄笑陆少白抱得美人归。
虚伪。
纳兰璃无趣的皱了皱小翘鼻。随即打量了这包厢,一股子**。
余光正巧和一道射向自己的目光对上,纳兰璃定睛一看,角落的女人衣着暴露,眼前沟壑若隐若现,脸上浓妆艳抹,眼角微微上扬,妩媚娇娆,周身却散发一种强烈的敌意。
她又不认识自己,对自己有敌意?纳兰璃水眸呼哧溜了一圈,最终落在身旁跟他人虚委以蛇的男人。
怕是因为陆少白这个浪荡玩意。那种恨不得把自己扒皮喝血的眼神,让纳兰璃打了个寒颤,果然盲目陷入爱情的女人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