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安静下来,轩辕如雪依旧表情淡然,轩辕凌则是面色凝重,而轩辕铭,则是脸色苍白。
独孤月白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不插话。
其余的各位大臣,也都不敢开口。
“皇上,今天说的是萧将军的案子,实在不适合提到容王。”
“萧浮,这件事情,先搁你搁。”
“没有什么好搁的。”萧浮摊手。
“事已至此,相爷都跟凶手商议如何处死我了,难道,皇上您还要臣容忍吗?”
“萧浮,这件事情,朕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好啊,那臣就等您给臣一个交代,如果说,今天皇上您不能给臣一个交代,臣相信,臣手底下的众位将士,自然会为臣讨一个公道。”
“萧浮,你这可是在威胁朕。”
“回皇上的话,臣不敢。”
老皇帝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不敢,好一个不敢,萧浮啊萧浮。
“凌王殿下可还有其他的证据。”
“当然。”轩辕凌一边说,一边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玉佩:“这个东西,相爷你不能忘吧。”
左相面色一僵,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玉佩,他那个?
“没错,这个,是你给那些凶手的信物,而你身上的那个,不过就是,自己为了迷惑父皇,而设计师假的玉佩。”
“皇上,这不可能,那个玉佩臣一直以来都是贴身携带,从来都不会给别人,这明显就是在陷害臣。”
“相爷可又是在说糊涂话,怎么净说有人一直陷害你,试问,谁没事陷害你做什么?”
“皇上。”
老皇帝按压住眉心,这个公孙瓒,可真是……
“父皇,儿臣昨天连夜审出来的,就是这些,相爷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派人杀害萧将军,这种做法,是否应该,立即处死呢?”
“皇上。”公孙瓒一把跪了下来。
“父皇。”轩辕铭也跪了下来。
“这件事情,还是查清楚的好,避免造成冤假错案啊,父皇。”
老皇帝甚是为难,他知道,这件事情,的确是左相所做,不管有没有证据,他都清楚。
但是公孙瓒这么多年为他处理了不少事情,如果说他就这样杀了他,恐怕……
但是不杀他,萧浮这次,只怕是不能放任。
“既然两位都跪下来了。臣觉得,跪下来未尝不可。”萧浮说完,便直接跪在了大殿之中。
这一跪,不仅满朝文武惊讶,连皇上都万分诧异。
这个萧浮,平时从来也没有见他这么跪过自己,怎么现在就……
“看来,朝中对臣甚是不满意,既然如此,这个将军,不要也罢。”萧浮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兵符。
“皇上,这个东西,臣今日就还给您了。”
“萧浮。”
“既然您不能给我一个交代,那么再留臣在朝廷又有什么用呢?臣还是很喜欢,自己个人自由自在的感觉。”
“萧浮,你听朕说,这件事情,朕会再派人查证……”
“父皇的意思是说,儿臣所调查的不准确?”
“朕不是这个意思”
“原来儿臣在父皇心中,是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的儿子,既然这样,父皇又何苦要交付儿臣这些任务,不如,也让儿臣做一个闲散小人罢了。”
老皇帝倍感头疼,这一个个的,今天八成,就是在为难他。
“皇上。”底下一名臣子站了出来:“萧将军乃朝廷命官,为朝廷兢兢业业,如今发生这种事,的确是让人痛心,所以,臣希望,严惩凶手。”
“臣作为萧将军的下属,希望跟将军共同进退。”
“三军平日都以将军马首是瞻,如今既然将军要离开,也希望,皇上能够同意,让臣们,随着将军一起离开。”
“你们!”
“父皇!”轩辕铭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他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书信哪里来的?
就算是伪造的,那么,玉佩呢?
这个公孙瓒,跟他说了多少次,让他小心,结果,还是被萧浮给摆了一道。
“父皇。”
轩辕铭皱起眉头,轩辕如雪。他想说什么?
老皇帝也是有些狐疑的看着轩辕如雪,他想说什么?
“儿臣觉得,朝廷的法律,当是针对所有人,当年,容王的事情是这样,如今,左相,也应该适用同等的法律。只有公平,整个朝廷,才会更加和谐。”
“轩辕如雪,容王的事情是一回事,今天的事情,又是另外一回事。”
“但是在本王看来,就是一回事。”
“你!”
“行了,别吵了。”
老皇帝低着头,心中无比疲惫,这一个个的,还真是会给他找事。
“其实,臣觉得,相爷不过只是一个臣子,应该,不会有胆子会让人杀害自己的上官,也就是萧将军,可能,背后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甚至,可以说,有人在背后指使他。”
独孤月白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老皇帝跟轩辕铭的脸色,也甚是难看。
很明显,老皇帝不想让人知道,是自己让左相想办法夺了萧浮的军权。
而轩辕铭,则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背后助力公孙瓒,让他处理掉萧浮。
两个身处高位的人各怀心思,所以最后,也就只有牺牲公孙瓒了。
“皇上。”萧浮抬起眸子:“臣很不明白,当年,同样是人拿着一堆信件在您的面前,您如何就相信了容王谋反,那么大的事情,也没有查清楚,但是现在,面对相爷,你反而更加宽松了,也觉得不相信,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双重标准?”
“萧浮。”
“臣一直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会导致这样的双重标准,结果,想了半天,还想不出来,劳烦皇上你,告之一二”
老皇帝咳嗽了两声。
“从来没有什么双重标准,错了,就得接受惩罚,来人。将公孙瓒给朕押下去,听候发落。”
“是。”
相爷知道,自己这次不同往日,如果说他这次进去了,萧浮一定不会让他活着出来,
所以,他绝对不能。
对,他必须得想个法子。
“皇上,冤枉啊皇上,您可还记得当初……”
“将他给拉下去!”老皇帝突然怒吼了起来。
左相灵机一动:“萧浮,你口口声声容王,不得不怀疑你的动力,你跟容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萧浮嗤笑一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