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这话可不能乱说。”
“是不是乱说,皇上问一下娘娘的贴身宫女便知,十四的那天晚上,娘娘可是不在屋子里?”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阮妃突然笑了起来。
“本宫那天晚上刚好在屋子里啊。”
左相脸色一冷:“娘娘就如此确定,感觉没有出门一步?”
“相爷可知道为何本宫会记得如此清楚?”
在左相的狐疑中,阮妃抿嘴一笑。
“那日刚好是本宫贴身婢女,时儿的生辰,时儿跟了本宫这么多年,本宫与她一直情同姐妹,所以,那日本宫可一直在屋子里,为她庆祝生辰。”
“庆祝生辰借口是真,但是中间不可能一刻的空闲都没有。娘娘又做何解释?”
“本宫不需要给你解释,但是,本宫想,这件事情,皇上,或许能够给你更好的解释。”
左相脸色一黑,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不错,那日朕也在,阮妃的确是没有踏出过门一步,所以,相爷莫非是看花眼了。”
“臣……”左相想了想。
“皇上,独孤月白易容术高强,找人假扮娘娘不在话下,还请您……”
“荒唐!”阮妃再次大喊了起来。
“左相大人,你当真是以为本宫没有靠山,任你欺负?先是说本宫勾结国师,个不是明摆着诬陷么?”
“皇上!”
“够了!”老皇帝可谓是怒不可遏。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皇上。”萧浮走到中央。
“臣刚刚已经说了,什么叫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左相大人一言九鼎,能到此为止?”
“萧爱卿,虽说如此,毕竟误会一场,但是左相如今年事已高,跟你磕三个头实在是……”
“皇上!”萧浮直接跪了下来。
这一跪,不仅老皇帝愣了,在场的人也都愣了。
萧浮,这是在搞什么?
“臣萧浮,跟着皇太后十五余载,自入朝廷以外,便兢兢业业,统帅三军,为国出生入死,连年征战,如今萧浮二十有五,却不曾考虑过自己的事情。臣为朝廷付出了一切,如今,却因为您看一句误会,而磨灭了臣所有的努力,如此,臣又怎么能甘心,我手下众位将士又如何能安心,与其这样,还不如,臣解甲归田,离开朝廷。”
没想到萧浮会说出这种话,老皇帝心里一颤。
如果说没了萧浮,他不敢想像
皇上心中一颤,这个萧浮……
“皇上,很多话,不需要臣多说,就算左相能够免去磕头道歉,但是国有国法,污蔑当朝大臣,还是得必须受到国法处置的吧。”
“臣……”
老皇帝这下气得不轻,很明显,萧浮是在要挟他。
但是偏偏,他还被要挟到了。
“来人。”
“在。”
“将左相给带下去,压后再审。”
“是。”
左相整个人异常冷峻,他还真是着了萧浮的道。
这个萧浮,表面上跟自己交好,可背地里,指不定搞什么勾当。
“相爷。”
左相呼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办法。
这个萧浮,跟独孤月白串通一气,迟早有一天,他会还回来的。
轩辕铭看着这一幕,心中呼了一口气。
还好,刚才他没有站错队,不然现在,遭殃的可就是他了。
“萧浮,感谢皇上。”
萧浮抬头看着老皇帝,嘴角上扬,露出了深深的笑意。
老皇帝看着萧浮,罢了罢了,跟他计较什么。
萧浮始终都是以这种胜利者的姿态,他也……没有办法。
“退下吧。”
“臣告退。”
“臣也告退。”
整个大殿完全安静了下来,老皇帝一屁股坐在了他的龙椅上。
萧浮,怕是留不得了。
。
“父皇。”轩辕如雪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起来吧。”老皇帝走了过去。
“谢父皇。”
“这次的事情,还受苦了。”
“父皇说的哪里话,这是如雪,应该做的。”
老皇帝点了点头。
“如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现在太子那边……”
“父皇,皇兄的事,如雪背后不便多说。”
“虽然这样,但是有些事情,也得你来想想。”
“父皇,儿臣已经让人开仓了,过不了多久,想必那些难民都会得以解决。”
“七王爷可真是会有孝心。”
“可不是,像七王爷,才是真正为百姓服务。”
老皇帝这次出奇的没有生气,反而点了点头。
“父皇,儿臣不过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你这孩子,从小就谦虚,这么多年,不争不抢,也过了,如今想来,还真是父皇的不对。”
“父皇说的哪里话,您只要来看看儿臣,儿臣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你这孩子。”老皇帝扭过头去。
“不管怎么样,等你身体好的差不多的时候,还是多来宫里走动走动,每天的上朝,可不要缺席。”
“儿臣明白。”
“正好太子如今禁足,老五又称病,朕手里的一些事情,就得靠你多进宫来处理了。”
皇帝身边的人皆是一脸震惊,这意味着什么?
轩辕如雪已经能够跟轩辕铭站在一起了。
皇上居然让他帮忙,这很明显,老皇帝已经越发的看重他了。
“儿臣明白。”
。
“荒唐!”
“王爷。”
轩辕铭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关头,老皇帝居然会重用轩辕如雪。
还有,什么叫特此让他随意进出御书房。
御书房是能随便进的吗?
还说随意进出宫中?
这可是只有轩辕凌跟萧浮才有的殊荣。
他一个轩辕如雪,凭什么!
“王爷,您先别……”
“本王哪里能不生气,本以为太子倒台,如今却没有想到,凭空冒出来一个轩辕如雪。”
“王爷此言差矣。”白云音推门而入。
“您当真觉得,七王爷是凭空而来?”
轩辕铭皱起眉头,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