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蔚唁还没开口,子锦冷哼了一声,“我家小姐得了风寒,难道不该让大夫诊治吗?再者说,奴婢倒是不知道杨大夫看诊时,与三小姐单独待在一起,难道奴婢我是死的吗?明明杨大夫看诊时我一直都在!”
青漪支支吾吾上前,用手比划着什么,珊瑚看了她几眼,转头对蔚远萧氏道,“青漪姐姐的意思是,子锦是三小姐的贴身丫鬟,说的话自然有包庇的成分在内,说不定……说不定子锦就是在替二人守门啊!”
萧氏蹙眉,指着青漪道,“唁儿,她是你院子里的丫头,她的嗓音怎么回事?”
蔚唁弯起嘴角,答,“这丫头不老实,常常偷听我与他人的对话,我又想着她侍奉了我这么些日子,留她一条命罢,就只毁了她的嗓子。”
“对呀!对呀夫人!”珊瑚十分激动,跪爬上前,“正因为青漪姐姐听见了杨大夫与小姐的情话,才被小姐毁了嗓子的呀!”
面对二人的戏码,蔚唁显得十分平静,除非萧氏亲口问她,否则她就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不曾反驳过。蔚清歌依靠在椅背上,浅酌着手里的茶,江氏看了一会儿热闹,凑近蔚清歌道,“姑娘,此事是你安排的?”
蔚清歌缓缓笑了笑,“姨娘,我苦于没法子除了青漪,便取了这么个法子。”
“姨娘就知道你是为了除了青漪那丫头。”江氏低声笑了,“那丫头知道这么多,是该死了,让她死在老爷和萧氏的手里,省的我们惹麻烦上身。”
蔚清歌笑而不语。
蔚远听得头疼,突然拍了一声桌子,吓得屋内一片沉寂,萧氏也有些厌倦,给蔚远递上一杯茶,“老爷,若不此事由妾身来就可,您先回去……”
“不行!此事关乎唁儿声誉,怎可轻放!不管是唁儿与杨墨有错在先,还是两个下人胡言乱语,都不能放过!”蔚远态度强烈,望向蔚唁与杨墨,“你二人好好说,到底有此事无!”
杨墨脸颊依旧有些红,此事关乎蔚唁名声,他自然又羞又急,“杨某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从不会做出此等不君子的事情来,还请老爷夫人明鉴!”
蔚唁垂眸,冷淡言,“女儿与杨大哥自小相识,母亲又与其家母有所交情,若是我二人真的相宜,何必做的如此躲躲闪闪,我二人也已到了婚嫁的年纪,早早告诉家里人订了亲便是,若此事不善流落了出去,白白瞎了我二人的名声。杨大哥与女儿都是懂礼之人,此事简直是无稽之谈!”
珊瑚黑了脸,攥住了衣裳,像是下定了决心,大步上前,“老爷夫人,奴婢有物证!”
杨墨不解,蔚唁依旧低着头,素手摩挲着衣边,在她身侧的子锦,望着她阴冷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
蔚唁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