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远此言充分体现了他对蔚唁的疼爱,后言又有了些失望,蔚唁知道他的心思,依旧是一脸处变不惊的模样,笑着从怀里拿出抄好的女诫,放到蔚远面前,“爹爹不说,女儿还真忘了把它给您了,您仔细看看吧”
蔚远没有想到蔚唁真的抄了,伸手拿过本子翻了起来,这不翻不要紧,一翻脸上竟浮现出了几番笑意,“唁儿,你的字大有长进啊,你可是背着爹爹偷偷和你娘学了?这字和你娘小时候有的一拼啊”
蔚远和萧氏是青梅竹马,知道她小时候的字并不奇怪,萧氏以前是有名的才女,字婉转大方,漂亮的没话说,蔚远这么一说,对蔚唁的夸奖的还是很高的。
蔚唁低下头,幽幽叹了口气,“爹爹,这字是我身边的丫头手把手教我写的,就因为这个,女儿才突然发现,胸无点墨原来如此可惧,再一想母亲往年的名声,心里更加不好受了,这才来找爹爹说明一件事”
蔚远没想到蔚唁竟然开窍了,以前无论他如何鞭策,蔚唁都不肯好好念书,尽管被大家耻笑,也当做听不见,让他伤透了脑筋,见到蔚唁有了觉悟,蔚远紧绷的脸瞬间柔和了下来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唁儿你说,你找爹爹到底要干嘛?”
“其实不为别的,听说太后特赐殊荣,蔚府的儿女到了年纪能到国子监读书,当时没去,女儿甚是可惜,但勤能补拙,女儿想,此刻应该也还不晚,望爹爹同意”蔚唁掀裙跪了下来,十分诚恳的说道,她刚说完,蔚远猛拍了一下桌子,眼里满是欣慰
“好!好好好!”蔚远激动的起身扶起蔚唁,拍了拍她的肩,“唁儿啊……你能有这样的心,爹爹……欣慰啊!你放心,此事爹爹马上就上奏给皇上,必让你去国子监好好读书!”
蔚远舒心大笑了起来,阴霾的心情好了不少,又鼓励了蔚唁几句,让蔚唁先回去了。
蔚唁走到门口,手刚附上门,心里想到些许,快速转身,“爹爹,若是爹爹是因为王家的灭门案烦心,不如朝劫财的方向想一想,说不定会有结果”
蔚远一愣,还没等说什么,蔚唁就推门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