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这个女人是坏女人。”就在云染猜测云婧出现的原因时,陆晗昱糯糯的声音带着愤慨响彻在她耳畔。
嗯,。
云染心一惊,转眸看向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儿子,却对上了他那双清澈且沒有丝毫闪躲的眸光。
童童为什么会这么说。
云染清楚的知道,小家伙并不知道云婧的身份,她和云家的关系,也从未告诉过陆晗昱小朋友。
所以,陆晗昱并不知道他口的坏女人就是他的小姨,但是,他却这样说了,那就一定有着什么她并不知道的原因。
“童童为什么会这样说。”云染并未露出诧异的神色,保持着平静的模样询问。
“她和这些坏蛋是一伙的,还想假扮妈咪你來伤害我。”听到询问,陆晗昱气愤的指着昏迷在旁的云婧,小脸鼓鼓的。
云婧和这些绑匪是一伙的,还要假扮自己妄图想要伤害自己的儿子。
这个消息将云染震得不轻,恐怕她从未想到事情原來是这样的。
儿子的话,一直回响在她的耳边,她凝视这云婧,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将心情平静下來,此刻,并不是追究的时候,而这些事,她也不方便直接处理。
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需要从长计议。
云染看向云婧的眸光,顿时变得复杂起來。
这件事……
她从未想过隐瞒陆晋年,也沒有因为陆晗昱的话,想要将云婧带走,将她带出这个漩涡,她不是圣人,也不是善人。
无论是什么人,想要伤害她的家人孩子,她都要追究清楚。
更何况,她和云婧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是血缘姐妹,说到实际的情感,她实在是感受不到一点。
收回凝视云婧的眸光,云染安抚着陆晗昱:“童童别怕,一切都过去了,妈咪和爹地都在你的身边,以后不会让人再伤害到你。”
“妈咪,我不怕。”陆晗昱坚定的道,伸出抚摸着云染的眉心,好像想要将她眉宇间的愧疚给抚平。
这小小的动作,让云染心一软,恨不得将怀的小家伙揉入自己的身体,从此贴身保护,不再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只是,这终究是一个梦想罢了。
陆晗昱终归要长大,她也无法因为自己的自私而限制了孩子的成长。
“妈咪,等你和爹地的婚礼结束后,你就教我功夫吧。”突然,陆晗昱小脸郑重的提出了一个让云染诧异的请求。
不是说云染心沒有这个想法,只是说,她沒想到,儿子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此坚定的主动对她提出。
看來,这次的遭遇,在儿子心留下的印象很深,而且,也让他意识到了,在能力不足的情况下,处于被动的位子,是一种多么无法保障生命安全的处境。
而这次的经历,恐怕也让他不愿再重蹈覆辙,所以才会想到要强大自身,改变被动的命运。
“好,妈咪教你。”沒有过多犹豫,云染答应了陆晗昱的请求。
母子两人又说了会话,过程,陆晗昱仔细的说出了云婧出现的前后经过,云染听完之后,沉默了少顷,待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重新开口:“童童,你爹地马上就來接你了,妈咪需要先离开,你记得,不要对其他人提到妈咪出现在这里,更不要说是妈咪救了你。”
她的身份虽然得到了华夏军方的最高掩护,但是却也不宜让地方警觉,陆晋年过來,肯定会有警察跟随,她如果继续留在这,只会让警方对她产生怀疑而已。
所以,她必须先退出去,之后再和陆晋年他们会和。
至于这昏迷的几人……
云染十分自信,在自己动的时候,他们谁也沒看清楚是谁袭击了他们。
陆晗昱也不是笨蛋,甚至还与母亲配合出过任务,从话,他自然能分辨出其的意思,所以他也沒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云染微微一笑,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才将他放了下來,落在地面上。
之后,又看了云婧一眼,才转身离开了废屋。
陆晗昱在目送母亲离开之后,才转身走回那间小房间,脚齐用的爬上床板上,缩在角落里坐着。
在父亲他们來之前,他必须要想好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怎么向警察解释此刻的情况。
说起來,这次云婧的计划,原本应该算是十分完美的。
如果一切按照她们所设想的那样,将一切都嫁祸给云染,说不定在沒有出现任何意外的情况下,结局真的如她们所预料的那样。
陆晋年的婚礼被取消,陆晗昱受到极大的伤害,而云染,或许会因为这件事,被陆家恨上,甚至替她们背黑锅,从此在监牢里了却残生。
只是可惜,云婧的运气太差,洛雪和她也太过想当然,很多事沒有调查清楚,就轻易动,结果,导致了这个计划产生了致命的败笔。
那就是,她们谁也沒有料到,herry就是陆晗昱的亲生母亲。
在这样一个前提下,任何嫁祸和陷害都是不成立的。
还有一点让云婧沒有想到的,就是乔九的突然反水,在利益熏陶之下,他居然沒有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反而想要玷污自己,使得她差一点就受到了不可挽回的伤害,甚至根本來不及逃离现场,继续后面的计划。
当陆晋年带着警察按照云染留下的地址,赶到这里时,乔九人和云婧依然在昏迷之。
警察们虽然诧异四人的昏迷,但在小房间里找到了安然无恙的陆家小少爷,也让他们彼此心松了口气。
不管如何,如今人质沒事,被救了出來,功劳就是他们警方的。
至于绑架的原因,还有云家小姐的出现,几人昏迷的原因,这些都需要事后进行调查,再做出定论。
负责这个案子的队长,派人在四周仔细检查了一番,自己则绕回陆晋年的身边,神情恭敬的道:“陆总,好在是有惊无险,小少爷平安无事,否则我们这些为人民服务的警车,都无颜面对父老乡亲了。”
这一番客气,只是换來陆晋年冷冷的颌首。
而队长也不敢多言,只是讪讪的沉默下來。
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离去,只是站在原地,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出,又有些犹豫的样子。
他斟酌犹豫的姿态,落入陆晋年眼。
陆晋年轻拍了拍怀儿子的背部,冷声问道:“刘队长还有什么事吗。”
呃……
刘队长嘴角抽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陆晋年的脸色,硬着头皮道:“是这样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想给小少爷录一份口供,毕竟……毕竟他是本次案子的受害者,也是当事人。”
话音一落,刘队长就感到一阵寒气扑卷而來,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触怒了这个市有名的冷面总裁。
但是,职责所在,他也……
正准备接受陆晋年的狂风骤雨,突然一道天籁之声却响彻在刘队长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