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等待,可不是她king的个性。
想了想,云染收回腿,从车上跳下,走向了那些埃及军人们聚集的地方。
这些军人长期驻扎在沙漠,这次是奉命领路和保护勘测队的,或许,云染能从他们嘴得到一些可观的消息。
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去,陆晋年并未出声阻止。
他知道,云染是带着任务來的。
如果想要她真正接受他,就不能阻挡她的工作。
所以,陆晋年抱着云小童转身又回了房车,却只是让小家伙先吃,自己则等待着云染的回來。
这些事,云染并不知晓。
她來到军人们面前,这些正在休息的埃及军人们正坐在一起聊天,看到这个美丽的东方女子过來,都礼貌的一一起身。
云染微微一笑,沒有什么寒暄,只是拿出,将猎狼的样子给这些人看,开口询问:“能帮我回忆一下,是否见过这个人在沙漠么。”
说着,她又切换了另一张图片:“又或许是这样打扮的。”这张切换的图片是一张简易画,是云染根据沙漠之鹰旅馆的伙计,还有那间餐馆的老板提供的线索,画出來的属于猎狼的伪装。
虽然不知道此刻他是否会改变模样,但是她必须要尝试一下。
两张照片的出现,让埃及士兵们都聚拢了上來,仔细的看着上面的人。
时间缓缓流过,在一个个摇头,云染有些失望。
可是,正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人群却突然传來一声轻微的咦。
“咦。”
一声轻呼,引起了云染的注意。
她收回,清冷的眸光已经看向了发生的位子。
而四周的埃及军人也自动的退到两边,留出了一条通道,显然,刚才发自人群里的轻呼,不仅云染注意到了,这些军人士兵们也注意到了。
人群很快分开,露出了一个年纪不大,肤色古铜,眉目俊朗的埃及士兵。
云染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走到他的面前,再次将的举起,猎狼的照片再次显露出來,“你见过他。”
轻声的询问,却给人一种难以拒绝的感觉。
埃及士兵再次认真看了看那张画出來的猎狼伪装照片后,想了想,这才重重的点头。
云染眸底闪过一丝亮光,唇角微牵:“能告诉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么。”
“当然可以。”被美丽的女性搭讪,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特别是,这还是一位充满魅力的东方女性,所以几乎沒有一点犹豫,那士兵就再次点了点头。
云染在左右望望,看到四周饶有兴致的好奇眸光,笑了笑,提出建议:“不如我们到那边走走。”
说完,她抬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沙丘。
那里离营地不远,却又不受打扰,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谈话之地。
士兵这一次并未立即答应,而是将眼神移到了人群另一人身上。
云染顺着其眸光看过去,见到的是一个年男子,他身上军服的军衔很显然要比眼前这个士兵大得多。
看來,这应该是这支小部队的领导者。
或许是云染的眸光他感受到了,又或许是这本不是什么大问題。
沒有过多的纠缠,甚至沒有开口询问,这位长官就点了点头,同意了士兵的外出。
得到允许后,士兵随着云染一起走出营地,站在了沙丘上。
这里的视线较高,站在沙丘顶上,正好将整个盘踞在沙漠的临时营地看得一清二楚,此刻天色已晚,营地已经亮起了灯光,远远望去,倒是有一种宇宙星辰的感觉。
收回欣赏的视线,云染转身面对士兵,清冷的眸子等待着他的回答。
“啊,尊贵的女士,我是在大约半个月前见到他的,当时他在沙漠心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因为他的行为似乎有些神秘,所以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个时候,我正巧在那一块区域内执勤。”士兵反应过來,赶紧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了云染,最后怕云染不清楚,又还特意的说了一句。
半个月前。
那似乎和自己得知猎狼下落的时间相差不了多少。
云染抿唇,在心思索。
看來猎狼的行踪被dyn知晓之前,已经进过一次沙漠心,然后才重新折返回到艾米图,故意留下将自己引來的线索。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难道,他在沙漠心发现了什么,因为自己一个人无法完成,所以才设计让自己过來,利用自己帮忙。
云染眉头轻蹙,有些猜测不透猎狼的想法。
她和猎狼注定是敌人,猎狼又凭什么笃定自己会出帮忙。
又或许说……他想利用某个地方的什么东西,杀了自己。
这样一來,他即能完成任务,又能彻底摆脱自己对他的追杀,最重要的是,一个能杀掉king的佣兵他的价值将会被重新评估。
风沙吹得云染的嘴唇有些发干,让她在思考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双唇。
这一幕,风情无限,顿时让一旁的年轻士兵看得一呆。
从思绪回过神來,云染对发呆的士兵露出一个动人的笑容:“多谢。”
“呃,不用谢,这并沒有什么。”士兵有些足无措的回应着,古铜色的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
沒有去理会士兵此时的心跳加速,云染转身走下沙丘,朝着营地而去,留给了士兵一个无限遐想的背影。
返回营地时,云染的表情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端倪。
总之,不管猎狼的计划是什么,有什么目的,她都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他达成。
进入营地后,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來。
黑暗吞噬了四周无边无尽的沙漠,营地的大灯在黑夜将轮廓勾勒出來,为黑夜的人指明方向。
云染的影子被灯光拉长,铺在沙地上。
她朝着自己的越野车走过去,还未靠近却发现了靠着车垂眸抽烟的颀长身影。
脚步顿了顿,最终云染还是走了过去。
身后传來的脚步声,让陆晋年丢下烟头,转身过來,看向朝自己走过來的女人,俊美而刚毅的邪肆五官上露出一抹勾人的笑容:“回來了。”
云染的心神在这样暧昧不明的环境被那笑容晃了一下,但随即点了点头。
得到云染的答复,陆晋年才将一直提着的食盒放在引擎盖上,挑眉询问:“是在车里吃,还是到房车里吃。”
他的房车依旧停在云染车子的一旁,两车之间的距离不过十米。
云染抬眸望过去,正巧看到房车里一个倚在窗边的小脑袋缩回去的一幕。
“在车上吃吧。”云染收回眸光,打开了自己的车门。
可是,让她有些意外的是,陆晋年并未就此离去,反而主动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钻了进來,自然的从食盒拿出了两份还有温热的便当。
在云染诧异的眼神,陆晋年淡淡的解释:“我也还沒吃。”
简单的陈述,却让云染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在等自己回來,与他一起用餐。
双唇蠕动了一下,云染沒有再多说什么,也坐上车,与陆晋年一起吃起晚餐來。
这一顿饭吃得极其安静,整个过程,两人几乎都沒有说一句话。
默默的将食物吃完后,陆晋年收拾着残局,将车里一切恢复原样之后,又从兜里掏出一盒药,还顺将云染车里的矿泉水盖子拧开。
云染不解的看着他,并未急着接过药。
陆晋年将的药盒子打开,一边从里面拿出药片,一边解释:“我知道你的胃不好,在沙漠里的饮食条件很差,又很劳累,所以给你准备了一些药,饭后吃一些,能够预防一下。”
听了他的解释,云染这才明白过來。
看着男人专心的取出药片的动作,她的心底流过一丝暖流,一抹感动。
她的世界从來都是粗糙的,她习惯了靠自己,还从未试过被人这样细心的照顾。
陆晋年的感觉,真的和dyn的感觉完全不同。
dyn就像是她在那个灰色的世界里相互依靠的亲人,是哥哥。
而陆晋年,却带给了她一种可以卸下伪装和疲惫,安心卷缩在他怀休息的温暖。
似乎在他的面前,她还记得自己是一个女人。
轻轻摇了摇头,将思绪甩出脑海,云染沉默着接过药片,拿起陆晋年准备好的水一饮而入,她沒有辜负他的好意。
这一夜,过得很平静。
云染是在陆晋年的房车睡的。
当然,陆晋年则留在了她的车子里,毕竟房车里的空间有限,还有个云小童要照顾。
第二天,天色刚亮,车队再次出发,向沙漠心地带前进。
一路上,云染都在思索着猎狼的用意,同时也暗让云小童查询了有关于倒金字塔的传说。
在她的判断,能让猎狼冒险的任务恐怕就是那传说的倒金字塔。
只是此刻,她身在车队并未发现在远处的沙丘上,一个高倍望远镜正默默的注视着她……
天之后,车队已经到达沙漠心。
根据车队的任务,整个勘测队将在这里驻扎与前期先入的部队会和,一起对这一块区域的石油储藏量进行勘察计算。
按照补给的情况,车队会在这里停留大概二十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