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谓凡夫于三界六道生死轮回时,系分段展转而受生死,或菩萨等离三界之轮回,远离分段生死,而仅于断烦恼时产生微细的生灭变化,谓之变易生死。《荀子·礼论》中有“礼者,谨于治生死者也。生,人之始也;死,人之终也”。白居易《梦裴相公》诗“五年生死隔,一夕魂梦通”。明代陈继儒《大司马节寰袁公家庙记》中“生死无暇,荣哀兼备。”清朝田兰芳《答仲方(袁可立孙)用元韵》中“生死理难违,立身须不苟。”生死一念间,总会有许多的想法,在那个时候,所有的东西已不再重要,最重要是便是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强。生死之道,就看你用什么精神存活去面对了,下面的章节,继续《战黄泉》中,王秋道长看一看下面的生死局,王秋真的那么神吗?可以杀冥界使者,在冥间真的无“鬼”可敌吗?或许,《生死局》中的章节能解您疑惑:
王秋说出路在我身上,我便反问道:“希望,维系在我的身上?”
“对,就是在你的身上!”
王秋点点头:“因为你的身上有祖骨。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就要依靠你的那根祖骨,也只有你那根祖骨才能勉强抗衡黄泉骨!”
“祖骨,黄泉骨,这到底是什么?”王秋的话,顿时让我充满了疑惑。
“以后你会知道的,不过我倒是能告诉你一件事儿,当初你的祖先化骨焚天,自解三千六百块骨,就是为了镇压这东西的!”
“镇压黄泉骨?”我彻底懵了。
“对,三千六百峰,位列整个湘楚大地,三千六百峰所填的是幽冥海,三千六百骨所镇的就是这黄泉骨。我这样说,你应该懂了吧?”
“懂了!”
我口中这样说着。可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因为我没有办法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因为这实在是太过神话,太过虚幻了。
“可惜的是你只有一根骨,而且我们不知道那黄泉骨有多大,如果也是一根指骨,我们有三成的希望走出这里,如果是更大的骨。或者是两根指骨,我们就可以为自己准备后事了!”
王秋敢对着万千树胎撒尿,敢一剑劈死佛陀封掉黄泉眼,可此时,他的话中却充满了无奈和绝望,他害怕了。
这种害怕,或许是第一次,也或许是最后一次。
“你能不能说些好听的。我们这还没死呢?”家慧好像看王秋死不顺眼,所以这个当口,再次出言讽刺了一句。
“小祖宗,我王秋虽然有些话说的是不得体,但是这件事我不可能胡说八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吗,可以问问她!”说着,他将手指向了刘海。
“嗯!”
迎着我们的目光,刘海肯定的点点头:“他说的不错,所有的希望都在江逸的身上,能不能走出去,真的是未知之数!”
“难道我刚刚成人,就要成仁?”此时,惴惴不安的江心眼中,浮现出了落寞神色。
“哥哥,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玲儿也露出了忧伤的神色。
其实无论对于我和家慧已经刘海夕阳这样的人来说,还是对江心这样的妖来说,亦或是对于玲儿这样的活尸来说,都是不想面对死亡的。
但是,死亡……
不是你不想面对,就不会面对的!
“尽人事,听天命吧……”
王秋难得正经一次,但是正经所带来的确实绝望的阴霾,他望着外面漆黑的天,再一次释放出浓重的担忧。
“天黑却没有星,云沉却不落雪,这里已经被死气所笼罩了,想不到黄泉骨真的强横到了如此的地步,一骨就能封住一片天,一骨就能遮住一片地……”
“难道真的走不出去?”刘海声音低沉。
“黄泉骨原本是被人祖的祖骨镇压,但是能脱离出来,这说明它的凶威已经超过了祖骨,因此我们的处境很是堪忧!”
“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有强大的尸气蔓延出来?”
“道长,有件事你知不知道?”我在这时候想起了一些东西。
“什么?”
“祖尸?”
王秋说到了尸气,让我想起了当初被六只巨龟驮走的湄江镇,那是一口巨大的石头棺材,而且家慧说那就是祖尸。
当时我问她棺材要被驮去哪里,她说前往了幽冥海!
如今,王秋说黄泉骨本该被祖骨镇压,却是脱离了出来,而且他也说过,黄泉骨原本是在幽冥海之中的。
那这一切,是不是有着联系呢?
“你说什么,祖尸?”
与我所预料的一样,当听到祖尸这两个字的时候,王秋身子猛地一个趔趄:“你,你看到那东西了,他,他也出世了?”
“什么出世了?”我看到的是石棺被拉走了,但是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从那石头棺材里面出来啊?
“是出世了,被六只巨龟驮走了!”家慧这个时候说话了。
“驮走,驮去了哪里?”王秋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幽冥海的方向!”家慧再次说了一句。
“幽冥海,幽冥海……”
听到家慧这样说,王秋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怪不得这里尸气如此强横,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黄泉骨就是因为祖尸才脱离镇压的!”
“可是,可是,祖尸不是有那东西镇压着吗,为什么会出世呢,难道说……”
说到此,王秋已经是面如死灰了,望着我们凄然的笑了出来:“不要反抗了,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等死吧,因为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的……”
看到王秋如此,我们所有人都是感受到了难以摆脱的绝望,那祖尸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让王秋如此惧怕。
不过在他们都陷入沉默的时候,我又是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脖子上面挂着的油灯!
????我记得无论是‘山神’,还是玲儿的爷爷,亦或是刘海,甚至是夕阳在看到那个油灯的时候,都是说出了一句话。
“怪不得如今世道动荡,怪不得山野鬼怪横行,怪不得一片净土不安,原来是这东西被带出来了,那这油灯到底是什么东西?”
“道长,如果有这个东西呢?”既然想到了,那我就要将它拿出来,万一这东西能够帮到忙呢。
一切我都想到了,只是没有想到王秋看到这油灯时的反应,就像是一刀扎在了他的尾巴骨上一样,嗷一嗓子就蹦了起来。
“这,这,这……”
王秋死死的盯着我手中的油灯,结巴了老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到了最后索性直接将那油灯抢了过去。
“是它,是它,错不了,错不了,哇哈哈哈,想不到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它,就算马上去死,也是值了,值了……”
王秋癫狂了,他疯了!
“道长,你,你没事儿吧……”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废话,我这样像没事儿的吗?”
王秋瞪了我一眼,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了我,在我的手上摩挲两下,露出了激动喜悦的神色,那样子就跟屎壳郎滚到了粪球一样。
“骨王之命,骨王之命,你居然是骨王之命……”
王秋跟个疯子一样,一切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但此时我们正处于危机当中,所以我深吸口气之后,还是打断了他。
“道长,你……”
“你叫江逸对不对?”我的话刚刚说出口,就被王秋堵了回来。
“对啊!”我不知他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江逸,江逸,江山安逸,永续太平,湄江山就靠你了,怪不得,怪不得啊……”
“道长,你到底怎么了?”自从我将油灯取出来之后,王秋就像是疯了一样,让我费解的同时,也是充满了担忧。
“我没事儿,道爷我好着呢!”
王秋说完,直接把我按在了地上,二话不说就开始脱我的鞋,当鞋袜褪尽,他看清我脚底的三颗痣的时候。已经是砰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将油灯暂时放到一侧,拽起我的脚放在眼前,一面细细的看着,一面在我的脚心的三颗痣上面摩挲着。
“三尸挂足,哈哈哈哈……三尸挂足,我王秋入道门近百年,生平没有一事顺之我心,我这一生可谓是孤苦的……”
话说到此的王秋,无论是神情还是气息,都是带着深深的悲恸之感,那瞬间,我放佛看到了他对于陈乔的那份心。
“但是!”
就在这股衰败之气让我有些无法呼吸的时候,王秋骤然大喝了一声:“但是狗日的上苍待我不薄,此灯、此骨、此命、此足,见一则无憾!”
“这无数人盼之一生等不到的机缘,如今全落在了我一人的身上,我王秋就以死谏苍天,舍了一条命,也要保全你!”
说到此,他身上的气息大盛,一把将我拽到了那香案之前:“逸伢子,跪下,今天我王秋就为你开智,送你一场造化……”
王秋让我跪倒在香案的前面,根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因为他身上此时迸射出的气息着实太过强大,仿佛将我禁锢住了一样。
就连一根手指,都是动弹不得!
家慧他们就站在我的身侧,可他们谁都没有动,一来是因为被王秋的气息所惊动,二来就是因为那造化两字。
王秋说要为我开智,还说要给我一场造化!
我不懂什么是开智,也不懂什么是造化……
但,我能懂的是他对我没有恶意,我还能懂的是,这或许就是我的机缘!
“将那雕像弄走!”王秋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可抗逆的意志。
“这是我爷爷的雕像和牌位,你拜拜也无妨吧……”夕阳说话的时候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他不想挪动这东西。
“放屁!”
孰料他的话刚刚说完,王秋已经是冷喝出声:“什么叫拜拜也无妨,我不管此人是谁,都受不起逸伢子这一拜!”
“我说了,雕像是我爷爷的,可以说是夕家镇前族长宗祠的,安于这里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不是你说挪动就能挪动的!”
在夕阳的心理,他爷爷所占据的分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所以即便王秋已经有了一些怒意,却仍不足驱使动夕阳。
“好,你最好不要后悔!”
看到夕阳如此执拗,王秋也就没有再坚持,转身面向了我:“逸伢子,你乃骨王之命,这一生注定是与常人所不同的!”
“你足有三痣,便叩三头,一叩这苍天无边,却遮不住你的眼!”王秋说着。身上的气息稍有收敛,让我有了些许的自由。
?砰!
我知道此时该做什么,于是直接就向着香案叩了下去。
咔嚓!
我的头刚刚碰触到地上,便是听到了碎裂的声音,当我抬起头的时候,看到夕大壮的雕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出了一道碎痕。
“爷爷……”
我听到了碎裂的声音,其他人自然也都是听到了,所以在这瞬间,夕阳顿时就慌了,匆忙跑到了那雕像的前面。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夕阳将雕像抱在怀里,望着那一道狰狞的碎纹,口中疑惑的低声喃喃着。
“我说过,逸伢子的一跪,不是谁都能受得起的!”
王秋冷哼一声之后,再次转身对着我说道:“二叩这大地无垠,却无法埋葬你心!”
砰!
我此时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揣测王秋的用意,所以我只能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匍身向前,又是一个头叩在了地上。
咔嚓!
当我再次伏地之后,我又是听到了一身脆响,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摆列在香案上的牌位,正中间出现了一道裂纹。
“爷爷……”
那牌位之上,书写的是夕大壮之名,所以在看到牌位也是出现碎痕的时候,夕阳再一次赶忙将那牌位给收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叩下了两头,裂了一块牌位,崩了一尊雕像,就是夕阳,也不由的闪烁出凝重之色。
“因为你爷爷承受不起你这一跪!”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总之王秋没有给夕阳任何的好脸色,不仅言语之中带着冷漠,身上的气息也是拒人千里。
“逸伢子,第三叩,我要你叩这芸芸众生,他们将为你颂德歌功!”
三叩首,王秋让我叩天、叩地、叩芸芸众生!
这天无边、这地无垠,然这众生却有着悠悠之口!
这是我唯一能感受的一点清明认知,所以这一叩,我叩的明白,叩的心甘,叩的无怨无悔。
砰、砰!
我的头叩在了地上,耳边传来的却是两道沉闷之声,随后是一堆碎物落在地上的声音,扭头我看到了骇然的一幕。
夕阳怀中的雕像,崩碎了!
那牌位,也崩碎了……
我愣住了,夕阳愣住了,除却王秋之外的所有人,都是愣住了!
这样的一幕,我们理解不了……
“我叮嘱过你,可你不听,现在你后悔也晚了!”王秋略有悲沉的声音响起,回首我看到他的眼中,有着一些不忍。
“不……”
一直到这个时候,夕阳总算是回过了神,他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到一起,神色黯然的跌坐在地上,透出了无声的哽咽。
“夕阳,你……”
我弄不清楚雕像和牌位为什么会突然的碎裂,不过我知道这件事情跟我有着关系,于是就想着要宽慰他一两句。
“逸伢子,不必道歉,这是他的命数!”但是,王秋阻止了我。
“爷爷……”
一道悲恸的声音传出,夕阳走到屋子的旁边,劈下一张桌子板,随后疯了一样的起来:“牌位不能丢,牌位没了,爷爷就回不了家了……”
“放弃吧,没有用的!”似乎被夕阳的气息所感染了,此时的王秋,语气之中也是透出了些伤感。
没用的?
这句话,是我们所有人的疑问,我们都不明白王秋这是指的什么,于是纷纷向着夕阳看去,但将我们目光吸引走的,是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