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秀却自嘲的笑道：“呵，什么都给我？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因为我知道只要我和栩言死了，你便会痛不欲生。”

“栀秀！”柔洢影心更慌了，她想往前，却又怕逼急了她。

栀秀的唇边扬起一朵绝美的笑靥，苍凉而凄美，声音轻若浮云，淡淡在寂静的崖顶响起，“洢洢，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你洢洢，虽然最后我还是抵不过你，但是我绝不对不会后悔我做的一切，所以，再见了，若是有来生，希望我们只是姐妹，永别了！”

突然，她身子往后一倒，两人就如一个断翅的风筝般，在崖边划下一道绝美的弧度，往崖下掉落。

“栀秀！栩言！不要！”

一声悲痛的悲鸣在山崖边响起，这悲鸣中有着说不尽的绝望，这绝望，席卷了整个天地。

............

“姑娘，你醒了？”

柔洢影猛地起身，紧紧地握住兰离的手，焦急的问道：“兰离，兰离，栀秀和栩言呢？他们没事对不对？”

“......姑娘，栀秀和栩言，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兰离摇摇头，她无法对柔洢影说谎，只愿她的陪伴能缓解她的一些伤痛。

“不，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兰离盯着她，犹豫的要不要开口告诉她，邢公子和四公子都救出来了，可是两人都昏迷不醒，可是姑娘这样的状况，她真的担心她得知后真的会崩溃。

“兰离......”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却低下头去，不让紧咬的唇泄露过多的哀伤。

“四哥和刑大哥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兰离脸上的表情凝住，声音带着一丝艰滞。

她接下去也没有再开口，一双纤长的眉紧紧锁着，长睫低垂，目光呆滞，若有所思。

兰离听见门口那边传来一丝声响，于是她转头，“易......”

“嘘。”

易封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兰离点头。

“你先去厨房备些粥，我来陪洢洢。”易封走到她身旁，轻声说道。

“好。”

易封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她的跟前，温柔的说道：“洢洢，来，喝些水。”

“......”柔洢影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双手环抱住自己，将整个人紧紧地蜷缩在床的角落边上，脸深深地埋在膝中，看不出她的表情。

易封瞧着心疼，刚准备上前安慰她，柔洢影却开了口。

“易大哥。”她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丝凄美的笑容，“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人？”

易封心一颤，然后放下茶杯，用手抚着她颤抖的背，哀伤道：“怎么会呢？你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女子。”

犹如被打开了闸门，柔洢影的眼泪顿时决堤而出，她扑到易封的怀里号啕大哭，断断续续的声音犹如乱麻哽喉，“可是，栀秀......栩言......他们都死了......”都是她害的，如果她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如果她没有出现在冰凛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都是她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