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出名了!
而是还是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名扬天下。
经大名鼎鼎、狼声赫赫的楚大世子这么一鬼斧神工外加百番牛叉般的精心折腾后,她上官清在这普天之下、四海之境想不出名都难。
上官清越想越气,只觉自己的心肝脾肺都似着了火一般,戾气一个劲噌噌噌的往外冒着。
少女抬眸狠狠瞪了不远处的白马一眼,都是这死马惹的祸。
跟它主人一个德性。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畜牲。
神马大人被上官清瞪得有些委屈,一双马眼幽怨的望着它,那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上官清缓缓走到神马大人面前,咬牙切齿道:“走,姑奶奶我这就带你去见你家主子。”
白马一个哆嗦,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这女人会不会一刀宰了它?
上官清可不给它傲娇的时间,拎起缰绳,一个翻身上了马背,抬起手中的鞭子,就是一鞭抽了下去。
呜呜呜,神马大人都感觉自己皮开肉绽了。
真是天下最毒妇人心啊,这一点丝毫没有夸张与扩大。
上官清可不懂得什么是怜香惜玉,更何况这丫不是一块玉,于是,又抬手举起鞭子狠狠甩它两鞭。
神马大人后悔了,它刚刚就应该溜走的,不然也不会平白受这无妄之灾。
想它千里良驹,受尽……
唉,算了,还是不想了,以前的光辉岁月终归改变不了今时今日受尽欺辱的悲惨命运。
神马大人如是想。
同一时刻,可怜的京兆府尹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亦有着同样的遭遇。
衙门内,一袭黑衣少年懒懒的倚靠在正堂的石柱旁,一手环胸,另一只手中正把玩着京兆尹平日里上堂的堂木,神色慵懒,姿态风流。
一袭黑色的锦裳,衬得他挺拔俊秀、任性张扬。
此时,京兆尹正战战兢兢的静立在一旁,额头时不时掉下那么一滴冷汗,可见这几个时辰内,他已经被那尊煞神摧残得够惨。
“这,歌世子……”京兆尹企图开口再劝劝面前的这位爷,不是他不愿意陪着耗啊,而是,都耗了快一日了。
他现在已经不指望谁能突然出现解救了他,毕竟,中午定亲王妃过来一趟后,这尊爷仍我行我素,活生生的把自家亲娘都给气跑了,他这个小小府尹,哪有什么本事跟人家横行霸道了尽十年的混世魔王叫板?
要么就是存心找死,实在不济,也是存心找虐不是?
楚歌一听京兆尹这称呼,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咬牙切齿道:“什么‘割柿子’?我还‘剪麦子呢’……”
京兆尹嘴角一抽,冷汗抑制不住,一个劲的噌噌往下掉。
楚歌见状,抬脚轻踹了他一脚,道:“胆子可真是小,爷都怀疑你平日里是怎么对付那些当街恶霸、地痞流氓的,若不是每次都被他们群殴不成?不然,怎么爷这么一大良民也能将你吓成这样?”
良、良民?京兆尹狂汗。
歌世子,哦,不,楚世子,楚大世子,您开尊口之前能不能先去量一量自己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还有,您确定您比那些凶神恶煞的地痞流氓看上去要友善。
好了,您别逗我了,您要是友善,这文武百官也不会一见到您就绕道而行,更有甚者,直接退避三舍了。
楚歌挑挑眉,“怎么,有意见?”
京兆尹连连摆手,开什么玩笑,即使我对皇上有意见,也不敢对您有意见呐。
楚歌轻呲了一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懒懒问:“怎么办,那女人今儿个是不会来了,看来,爷得在这儿借宿一晚了。”
晴天霹雳、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京兆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栽倒在地。
世子啊世子,您在跟老臣开玩笑是不是?
可为何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呢。
不但不好听,而且还怪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