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田其便省了这项健康的漫步,换来二人愈加懒惰的躺在床上,纳丝玩手机,田其则鼓捣他各种各样的玩具。
她点开微信,宿舍群聊又聊得火热,一堆新消息似火炮般一波接一波的发,
惹得纳丝连听都有些来不及听。
终于听罢几人的聊天记录,她们在话聊几日后晓保的生日,纳丝对几人也想得紧,虽说经常在微信里聊聊,但终究比不得见上一面来的痛快,因此她也十分期待与她们相见。
正想着,便挥动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如同小鸡啄米般的小脑袋一直不停往下点。
话未完,在瞥见晓保艾特她后,纤细的手指倏然一顿,瞳孔多看两眼她发的内容。
晓保:纳丝,过两天你便和我哥一起过来吧,我听说他也在a市,把你带过来正好,免得我还担心你这个路痴要怎么办,万一半路上被流氓拐跑了,我到哪要人去啊。
话罢,维维与小章子也甚是同意。
但纳丝婉拒了晓保看似与她有利的建议。
她十分坚持她定会认清每条大街小巷,迷不了路。
可她的保证几人没当回事,晓保发了好几个白眼:你回回这么说,回回迷路!
她在北苑已经迷了无数次路,最后还是几人根据她发的位置,跟领智障儿童似的把她领回南苑。
一提此,纳丝的面上就有些挂不住,急于辩解。
可她说了半天,几人皆自动屏蔽她说的任何言语。
最后晓保一锤定音:行了,别说那么多废话,我已经和我哥说了,他保证那天定会毫发无伤安然无恙的把你带来。
既然如此,纳丝思索半晌后也就没再挣扎,沉吟片刻后默然接受结果,既然有人带路那便一起吧。
她想了想,立马钻出被窝跑到二老房间与田原吴因说了此事,但出乎她的意料,二人当即一口同意,且不带一丝犹豫。
虽说纳丝本就想取得二人的允许,她还准备了一番说辞准备扬扬洒洒大说特说,可二人太过轻易点头惹得她颇有一种怀有一身绝世武功但却没地使的错觉。
纳丝还想说点什么,但二人嘱咐她注意安全后便挥手让她出去了。
也罢,父母太过开明也是好事,她得尽快接受二人的转变。
不多会,纳丝便有些微愣的出了二人房间,回到她暖烘烘的卧室,准备入眠。
纳丝点开微信正想退出,不料这时来了新消息。
是胡祎图。
他只说了一句简短的话:晚安。
纳丝阅罢,一张小嘴的弧度逐渐朝外咧开,勾出丝丝恬然的笑意。
她的手,搭在屏幕半晌,打出几个字后沉思片刻,后一一删除。
好半晌,她才回了与他一模一样的内容:晚安。
回罢,她便退出微信,关机睡觉,在闭眸前,她的唇角一直弯着。
一夜好眠。
翌日,纳丝到西灵家讲课时,便与妇人提此此事,她也没多说什么,如同二老那般大大方方的点头同意,只问她何时归来,纳丝含糊说道应是过两天后,妇人也没再多言,只轻声说句,“回头我再与西灵说说。”
纳丝与她道谢后便进了西灵少女心十足的房间,与她讲课,辅导她先前的课后练习。
讲课结束后,钟叔依然送她回家,只是这回纳丝让他送到百溪,便下了车。
钟前嘱咐她注意安全后便驱车离开,纳丝目送路虎逐渐消失在茫茫车流中,便扭头进了咖啡厅。
将将推开玻璃大门,一具魁梧的身影便映入她的眼帘,简礼正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二人咧开唇角笑得甚是开怀。
纳丝则微眯双眼,一声不吭的走向吧台坐下,简礼自是瞟到她的身影,问她想喝点什么后便款款迈步离开,走前,还与她妩媚的眨了眨眼。
纳丝装作没看到般淡然自若的落座,朝身旁的人影问句,“你怎么在这儿?”
路江瞥了眼她寡淡的小脸,笑答一句,“来这儿坐坐。”
听罢,纳丝也没再多言。
不多会,简礼便手持她的酸奶咖啡,置于她面前,走前,又朝她眨了眨眼。
纳丝置若罔闻,当没看见。
她捧起酸奶咖啡,仰头喝了一口。
咖啡厅内不时有路过的女生眼眸都似有若无的朝路江瞥去,且姑娘们的眸光,一波比一波,火辣。
纳丝便有些好奇的朝他投记目光。
灰色的圆领毛衣包裹着他健硕的上半身,衣外搭一件黑色的长款外套,衬得他颀长的身材愈加挺拔,下身是一件熨烫得笔直的如同流线型的西裤,脚蹬一双擦得发亮的黑色皮鞋。
纳丝的眸,不由朝他的脚多瞥几眼,也不知身高是不是和脚的大小成正比,田原一米八的身高穿四十四号鞋,纳丝觉着他的脚应是比田原的还要大上一些。
也不知这么大的脚市面上有没有与之相匹配的鞋码。
见她垂眸打量他的脚半晌,路江不露声色的牵唇一笑,问,“我的脚,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吗?”
呵,这话说的,倘若多看他的脚两眼就是对他的脚感兴趣了似的,不就多瞧两眼么。
纳丝轻咳两声,直接回句,“没有。”
话罢,路江也没拆她的台,他端起咖啡浅嘬一口后,与她说道,“晓保应该和你说了她生日会的事吧。”
语落,纳丝便轻点下颌,但没言语。
路江又道,“她千叮万嘱让我把你完完好好的带回去。”
话罢,纳丝又轻应一声,依然没有作声。
路江扭头朝她投去幽幽一瞥,开口,“晓保吩咐我们提前两天回去,到时你等我电话。”
闻言,纳丝没再沉默,开口问句,“你家那边冷不冷?”
话尾方落,路江便沉吟半晌,稍过片刻,他才回道,“是有点冷,多带点衣服。”
听罢,纳丝的小脸便有些耷拉,她最怕冷,a市这种气候她都觉得冷了,何况北方还呼呼下着皑皑白雪。
路江留意着她的脸色,笑着回句,“没事,家里有暖气,回到家就不冷了。”
当然,即使她再怎么怕冷,晓保的生日她定会赏脸,到时就瑟瑟缩缩一蹦一跳的回到她家里便是,让她见了,多感动会儿。
此后,俩人不再作声。
咖啡厅里悠扬轻缓的钢琴曲调不时响起,萦绕在人们耳侧。
纳丝不由凝神细听。
不久,路江朝她投去一瞥,歪了嘴角,笑道,“听说高中时有个男生和你告白,你把人打了?”
语落,纳丝便朝她投去一抹诧异的眸光,未几,回过神后,她的眸狠狠朝简礼的背影剜上几眼。
“她只和你说我打了男生,没告诉你我为什么打他吗?”
话末,路江的一双剑眉略微上挑,有些狐疑,这她倒真没和他说。
见他一脸不解,纳丝也没与他卖关子,直言,“若是那个男生告白也就算了,我便全当没这回事。有一天他竟然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牵了我的手,你说我能不气吗?哗啦抬手就给他一巴掌。”
听罢,路江的面色便有些复杂,似笑非笑的与她说道,“就牵了你的手你就直接给人一掌?”
他的语气有些轻描淡写的意味,纳丝当即噼里啪啦开口说道,“牵手这个事情是不算严重,严重的是,我不喜欢他,因此我厌恶他的一切触碰,况且本身这个行为极其流氓,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牵了我的手,所以他受的巴掌,一点都不委屈。”
见她说的头头是道,竟堵得路江一时无言。
好半晌,他捧起咖啡灌了一大口,点头回句,“是挺流氓。”
路江本想再坐会儿,不料手机嗡响,又被公务缠身,他嘱咐纳丝早点回家后,便匆匆步出咖啡厅。
待他一走,简礼便款款现身,纳丝当即斜睨向她,问,“你怎么把我以前的事都说给他听?”
简礼不管不顾她的怒气,径自笑道,“多好的小伙,早早便来与我打探你的消息,我怎么能辜负他对你的一番美意。”
语落,纳丝没理会她冠冕堂皇的话语,直问,“他给了你多少小费?”
提起这个,简礼便咯咯笑开,涂着艳色口红的唇一张一合,笑回,“不得不说,看他年纪不大,穿着打扮倒十分讲究,重要的是,出手还挺阔绰。”
纳丝满是嫌弃的扫她一眼后,倏然凑近她身旁,与她斜笑的轻声开口,“要不以后我们五五分?”
她的语气,还真有几丝山贼的味道。
闻言,简礼便又气又笑的瞥向她,伸出食指在她脑袋点了点,有些无奈,问,“你要出卖你自己?”
纳丝轻一摇头,坏笑一声,道,“笨!偶尔你可以给他一些不真不实的消息。”
话罢,简礼当即在她脑袋重敲一记,没好气道,“鬼丫头!”
纳丝十分利落的躲过她的魔爪,一张小嘴咯咯直笑。
咖啡厅里暗魅的灯光投在她的小脸,晕出一抹半明半昧的光圈,显得她唇角漾开的朗笑少了几丝清明,反而多了几分迷魅。
简礼凝着她的小脸,瞅了半晌,突然道句,“祸国殃民!”
听罢,纳丝当即不同意她的说法,回击,“你还魅惑众生呢。”
二人你言我语的拌嘴几句,纳丝便有些困觉。
她早已习惯午睡,一到点便犯困,在打了几个呵欠后,她还未道别,便被简礼给赶回家午睡。
纳丝无奈的笑睨向她,与她挥挥手后便抬步前往园林小区。
将将回到家中,老的小的都已午睡,她便放轻动作到浴室洗把脸后也倒床上蒙头大睡。
这一睡,便到晚饭时分。
她钻出被窝赤脚走到窗前,呼啦一把掀开粉白色的帘布,倏然夕阳的余光便投进卧室,洒下一室暖阳。
有几丝调皮的日光照在她脸上,镀上一层淡金色,须臾,又有一层缓缓印上她的小脸,好似她涂了金色的粉底,只这么粗略一看,便觉得她的小脸一时有些妖冶。
纳丝将窗牖轻微打开,伸出脑袋往外探,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小区内的景色。
那棵棕榈树依然屹立在小区楼下,几个小不点在围在它身旁不知在嘀嘀咕咕什么,须臾,几人便哈哈大笑,围在棕榈树旁蹦蹦跳跳。
还有夕阳下牵手散步的老爷爷老奶奶,没生几颗牙的唇笑得极为开怀。
纳丝瞥见这些场景,唇角也不自觉的上扬,勾出一记突如其来的笑意。
不多会,吴因便来敲开她的房门,与她说道,“吃饭了。”
闻言,纳丝便将头发扎起,亟忙奔到浴室刷牙洗脸。
吃饱饭后,纳丝便到房间躺着看会儿书。
好似午间睡的太多,她的头脑还有些混沌发蒙。
她看了半晌,也没看进几个字。
纳丝索性站起身活动活动片刻,回回魂。
稍过半晌,她才立住不停挥舞的手脚,拍了拍小脸。
她回到浴室洗把脸后回到房间,这时手机嗡嗡作响,她走过去正想接起,这时铃声戛然而止。
她瞅了眼屏幕上的未接来电,半晌。
是胡老师。
纳丝的一双杏眸便凝在屏幕上,有些犹豫该不该回拨。
这时铃声又响,还是他。
纳丝清了清喉口,点了绿色圆点接听。
“要下来散步么?”
听罢,纳丝的脑仁当机片刻,好半晌,有些智障的问句,“散什么步?”
语落,她便暗暗咬唇,轻叹一声。
果然,那头传来他极其醇厚清晰的笑嗓。
“散我们的步。”
他的尾音,降了几个调,消失于喉口,透着一丝性感。
十分钟后,纳丝身穿一件裸色的连衣裙搭一件同色系的长款大衣,一双细腿套着黑色的丝袜,脚蹬一双杏色的短靴。
过膝的连衣裙将她的身高比例拉长不少,她将将现身时,胡祎图便有些移不开眼,瞳孔目不斜视的盯着她的小脸,瞧了半晌。
直到纳丝垂首的小脸倏地晕红到耳根,胡祎图才歪了嘴角放过她。
俩人便如同上次那般,没什么话语的并肩同行。
但她的眸,暗暗朝他打量片刻。
今日他没有穿大衣,下身依然是一件笔直的黑色西裤,上身只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不过内里有没有搭棉衣,她便不得而知了。
他瞪着深棕色皮鞋的脚丫踩在万籁俱寂的夜里,能依稀辨别轻微的声响。
纳丝不敢走太明亮的小道,怕过往邻居瞧见。但又不能挑些乌漆嘛黑的小巷走,有些,不太安全。
而胡祎图似能洞察她的心思般,带她走到人烟较为稀少但又不太暗魅的林荫小道。
稍过片刻,纳丝瞟他一眼后,低声开口,“老师,过两天我得去趟g城。”
话罢,胡祎图静默的没有搭话,等着她继续往下。
“是晓保的生日,我就去那儿玩两天。”
胡祎图沉吟良久,他瞟了眼她有些通红的小脸,问,“受得了冻么?”
纳丝抬眸望他,轻声回句,“那边有暖气,在家里应该不会冻着。”
“那在外面呢?”
“那就穿多点。”
话罢,胡祎图又默言良久,好半晌,有些寒凉的空气中才响起他低沉的嗓音。
“要去多久?”
“应该就几天。”
“几天再加上应该,到底几天?”
纳丝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商讨半晌,便紧抿双唇默不作声。
胡祎图也没再问她,俩人便又陷入一抹沉寂。
一高一矮的身影漫无目的的朝前走。
四周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俩人踢踏的脚步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俩人的步伐不太一致,偶尔胡祎图稍稍朝前一步,偶尔纳丝先他半步,但俩人发现后,又暗暗调整自己的步伐。
有些微凉的凛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吹动纳丝裸色的大衣,时而翻飞到他窄劲的腰侧。
纳丝稍有察觉,便朝外迈开一步,离他远些。
她跨步跨得也太明显,胡祎图不想发现都难。
但他也没多说什么。
胡祎图只静静悄悄的朝她跨了一大步,又与她并肩同行。
纳丝的眼尾余光瞥见她的大衣又朝他腰侧飞舞,本想挪步但又怕他凑过来,只好轻咬唇角,作罢。
今晚的月光不太明亮,稀稀疏疏的稀白光芒透过斑驳的枝丫照到二人身上,在俩人好看的面庞,晕出一层淡白色的光圈,模糊了几人的轮廓,显得有几分失真。
不多会,胡祎图便送她回到楼下,嘱咐她上去早点睡觉。
纳丝轻一点头,与他道别后便慢悠悠的上了楼梯。
待他看不见后,便一口气邦邦邦的跑上四楼,一股脑的推开房门钻进被窝,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
粉白色被褥遮挡了她的小脸,但若掀开一看,便能轻而易举的发现,她咧开的唇沿。
胡祎图颀长的身影站在楼下亦是弯了眉眼,他单手抄袋站在楼下,不大不小的头颅轻扬,微微昂首瞥向闪着夜灯的四楼。
他极好的听力,将她急促的脚步声,听了满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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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明天是个什么节,什么节?
╮(╯_╰)╭饭饭就看明天的订阅量瞅瞅有多少宝宝目前单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