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习叮嘱刁晓保几句,后笑着瞥了田纳丝一眼,便与路江并肩迈步,出了宿舍楼。
二人一走,刁晓保犀利的眸便如刀剑般瞥向田纳丝,嗤声道句,“你该不会,是想借机认识我表哥吧?”
闻言,田纳丝面色寡淡的直接表明,“不是。”
刁晓保轻哼一声,提起箱子先她一步离开。
田纳丝对此不予理会,世上的误解多得是,她没那闲工夫一个个去辩解,且对于不相关的人,没必要也不想搭理。
她掏出手机打给田爸,嘟声响了数秒田爸才接起电话,“闺女啊,你在哪儿呢?爸刚走到我们离开前的地方。”
话罢,田纳丝当即回句,“爸,你先别动,在那儿等我。”
随后她便将行礼都寄存在宿管阿姨那儿,便马不停蹄的找她爸去了。
父女俩相聚后,聚在食堂吃了午饭。
席间,田原一直不停念叨,让她与同学室友好好相处,别惹出矛盾。
田纳丝受不了他的叨叨,夹了块鸡肉把他嘴给一把堵上,“爸,放心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有分寸的。”
田原赶紧吞下嘴里的肉,扬声说道,“这怎么行,若是与室友发生什么摩擦,千万别冲动,好好沟通,千万千万不能动手。”
田纳丝频频点头,不耐道句,“爸,待会你就回去吧,晚上不是还有台手术吗?”
田原扒拉扒拉饭盒里的饭,三两下便给消灭得一干二净,“放心,我开车回去,不耽误时间。”
俩人用餐完毕,田纳丝就送田爸出了校门口,田爸左瞧右看,轻说了句,“你们学校倒是大得很,你出门前得好好认路,万一迷了路看你怎么办。”
闻言,田纳丝当即嘟囔,“爸,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俩人走到车前,田纳丝又抱了抱她家老头,嘱咐,“爸,待会开车慢点,别着急。”
田原点头道句,“周末有空就回来看看你弟弟,现在铁定在家里哭鼻子呢。”
说到此,田纳丝便展开笑颜,“等会我就给他打电话。”
田其今年将将5岁半,整日扬言自己是个男子汉,一哭鼻子田纳丝就逗他,还说是男子汉呢,男子汉从来不哭鼻子。
田其哼哼说道,“我现在不是男子汉,哭完就又是了。”
田纳丝目送田原离开,才反身回到宿舍楼取了行礼。
她吸口气,便一手拎起一个箱子,一口气到了宿舍。
将将踏进宿舍,只见其他人都已打扫完毕,唯独缺了她。
她放下行李,扫一眼几人,方才在楼下遇到的姑娘,也在其中,田纳丝朝几人笑了笑,先打招呼,“嗨,大家好,我叫田纳丝。”
这时一个梳着马尾辫、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姑娘叹了句,“天!怎么我们宿舍个个尽是美女,这让我情何以堪。”
话罢,几人当下便笑了,随后都热情的自报家名。
带酒窝的姑娘姓李,叫维维,留短发的女生叫章立泉,虽是留了短发,模样倒生得温婉。剩下的便是今日与田纳丝在宿舍楼前见的姑娘了,她只报了个姓名,“刁晓保。”随后便转身忙她的去了。
几人见此,表情略一微动,但也没多说什么。
田纳丝倒是不予理会,也扭头忙她的去了。
李维维热情上前帮她整理东西,田纳丝笑着道谢。
片刻后,李维维一拍脑袋,出声说道,“对了,刚刚我和小章子去领了军装,你和晓保都不在,我俩便去宿管阿姨那儿问你俩的身高体重,就自作主张的替你俩也领了。”
说着,她便拿出军服,分别递给田纳丝与刁晓保。
刁晓保看着李维维,认真的说了句,“谢谢。”
李维维拍拍胸脯,“举手之劳的事,切勿客气。”
田纳丝给了李维维一个拥抱,“真是太谢谢了,听说领军服都在北苑吧,辛苦你俩跑一趟了。”
李维维摆手,“南苑离北苑也有不短的距离,一次性办完的事就别拖两次呗。”
这时章立泉才后知后觉的幽幽道,“都说了别叫我小章子。”
语落,几人便哈哈大笑,田纳丝也漾开嘴角,“你这反射弧够长的啊。”
须臾后,李维维提醒,“明天早上六点就要在食堂门口集合了,你们都订好闹钟啊。据说军训是在东苑,离我们南苑也有小段距离。”
一提起这个,几人便唉声叹气,这种天气下军训,估计是汗流直下三千尺了。
这时不吭不声的刁晓保突然道,“你们谁带了防晒霜,我的落在家里了。”
田纳丝递给她一瓶,“我多带了一瓶。”
李维维也拿出一瓶,“我也有多的。”
刁晓保伸手接过李维维手里的防晒霜,“多谢。”
田纳丝慢慢收回手,脸上看不出表情。
李维维和章立泉都瞅瞅二人,田纳丝回给她俩一个笑容。
第二天,天将蒙蒙亮,几人没被闹钟催醒,倒是被李维维的大嗓门给喊醒了。
可田纳丝没想到,她们的教官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