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兄的功夫大部分还是跟我学的那,论教徒弟,我比他可强多了,小楚啊,你可要想清楚了。”
“可是我堂兄刚刚嬴了你,比你功夫好啊。”
钱镖头:“……”
这熊孩子,简直是那疼往那戳,真的不是有意的吗?
“咳咳,算了,不原意就不原意吧,来来,院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屋。”
钱镖头也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见楚朝生不原意,就收了心思,终于想起自己是长辈,敢紧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双手往后一背,领着两人往堂屋而去。
只是这都是表像而已,楚朝生是万万没想到,钱镖头就是一个老顽童一样的人物,越是老,玩心越是大,走个路都随时随地的偷袭一下二堂兄,而二堂兄显然已经习惯了,躲避的动作那叫一个顺溜,一看就知道以前肯定常干了。
楚朝生看的好笑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羡慕,二堂兄与钱镖头他们的师徒感情显然很好,要不然两人也不会这般。
“楚小姐,请用茶。”
三人落座,没一会便有一上了年纪的妇人,浅笑着上了茶点。
楚朝生谢过以后,赶紧的将自己带来的东西和一张礼单交到了妇人的手,“钱伯父,小小薄礼,还望伯父不要嫌弃。”
虽然说钱镖头比楚萧的年纪大了很多,但是谁让他们是忘年交那,都能当楚朝生爷爷的年纪了,她却只能叫伯父。
钱镖头刚刚只顾着检查楚秋璋最近的武艺是否落下,并没有注意到两人手中的大包小包,见楚朝生说这是给他的礼物,第一个想法便是拒绝,必竟楚朝生现在家里什么情况,他都清楚,那里还能要小辈的礼物,于其花钱买这些个东西,还不如省些钱下来以备不时之需,只是这话当他注意到楚朝生与楚秋璋这兄妹二人的装扮后,又咽了回去,转而送心的道,“楚老弟之突然去了,只留了侄女一人在家里,我早应该上门去看望的,可偏偏手里有一趟重要的镖要跑,硬是没能抽开身来,只能放秋璋回去,现如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你们过的怎么样,今天如果你们不来的话,我本身也准备这几天往楚家庄跑一趟的。”
楚秋璋与楚朝生自然是感谢一番钱镖头的惦记,楚朝生不好跟钱镖头说家里最近的状况,到是楚秋璋没什么顾及,将自己现在做的火炕生意尽数倒给了自己的师父听,钱镖头一听明白这火炕是个什么物件,便知道这生意能不能做,江湖走了这么走,生意也接的多了去了,这方面他熟,不需要计算就能知道,自己的小徒弟这些日子收入还不错,依他那么疼妹妹的模样,显然不会委屈了楚朝生的,这下子才终于放下心来,挥手让那妇人将礼物什么的拿了下去。
因为楚朝生的语言不详细,再加上楚秋璋一时激动,向着师父一个劲的炫耀自己最近有多能干,使的钱镖头认知上产生了误会,楚朝生瞧出来了,楚秋璋却一无所觉,还一个劲的在问着镖局里师兄弟们的近况,甚至准备带着自己的班底来钱镖头的家里,给所有人都盘上火炕。
谁知道,钱镖头却不同意,只道习武之人,那有不吃苦的,内力若是练的好的话,那会怕什么寒,火炕什么的,让人太有依赖性了,会腐蚀人的毅力,留在钱镖头家里的大多是比楚秋璋年纪小,还没有跑过几趟镖的小徒弟,徒孙什么的,年纪都还小,正是练武的关建时期,所以,钱镖头不原意盘火炕。
楚秋璋想一想也对,楚朝生却气的直想踹上去,钱镖头加上他手上的一群徒子徒孙们每日习武不怕寒署什么的,不想要火炕可以理解,可是住在他府上的钱小姐却不是习武之人啊,而且对方还是二堂兄的未婚妻,这家伙知道给自己的师父师兄弟们盘火炕,怎么就没想起来,拿这火炕去人家钱小姐那刷刷好感度啊,真是……笨啊!
大约是她嫌弃的表情太过明显了,楚秋璋终于注意到了,但是显然他们兄妹不够默契,他完全没有想到楚朝生在生气什么,只是看她表情不好,关心的问道,“朝生,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深呼吸,深呼吸,不气……可是还是很生气怎么破。
为免自己的堂兄最后注孤生,知道他听不懂拐弯抹角的话,于是便直接道,“堂哥,你怎么只问钱伯父他们需不需要,不问问我堂嫂需不需要啊,她一弱女子再带一个体弱的弟弟,现如今还好说,等这雪一下,那得多冷啊。”
“啊,我,我,我忘了。”楚秋璋挠了挠头,脸色跟发烧似的瞬间红了起来,好半天才喃喃的道。
让一旁等着他说话的楚朝生跟钱镖头瞧的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下子楚秋璋的表情就更加尴尬了,脸红的就差冒烟了,心中除了对钱姑娘愧疚的同时,一直被楚朝生那一声‘堂嫂’不断的刷屏,然后整个人就像是火烧一般,就差冒烟了,钱镖头看着自己的憨徒弟一脸思春样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一个劲的连声对楚朝生道,“是我考虑不周,考虑不周,怪不得你堂兄。”
然,这事也怪不得钱镖头的头上,他也不是不关心自己的侄女,实在是他这侄女一天天的比个男子还能干,时间一久,就有些下意识的忽略了她的性别,自然也就没有想过优待什么的,如果不是楚朝生突然提起的话,钱镖头还真没反应过来,没办法,糙汉子什么的,本身心就不细,那会考虑到这些生活锁事,有那时间,他宁可多跑两趟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