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生以为楼诗语在她这里吃了大亏,得到了教训,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来招惹她了才对。
没诚想,不过几天的时间,她就拿着圣旨的事情来威胁她要钱了。
楚朝生只呵呵两声,就避开了娄诗语准备回家,半点也不想理会她。
但是楼诗语却瞧着急了眼,心道,这反应不对啊?撕毁圣旨可是死罪,这楚朝生是没有常识还是怎么的,竟然完全不当一回事儿,这不应该啊!
“你难道真的就不怕?要知道传旨的公公可还没走那,现在就人住在将军山上的开元寺内,如果我将此事告知于他,你说他会不会把这事禀告给圣上,到时候指不定圣上怎么发落你那!”
楚朝生却不慌不忙的回道。
“娄诗语,你有幻想症吧?圣旨明明就在家里好好供奉着那,你上那看到我撕毁圣指了?”
娄诗语瞬间瞪大了眼睛,她想了很多楚朝生的反应,唯一没想到的是她会之口否认,这怎么能行,当下就急急的道,“这怎么可能,你肯定是在骗我,当时我可是亲眼看到……”
“看到什么,眼睛有的时候也是会骗人的啊,你确定你是真的看到了吗,不会是看走眼了吧,圣旨真在我家里放着那,不信你可以跟我回去确认啊。”
楚朝生半点不惧娄诗语的威胁,瞥了她一眼后,做出了邀请。
娄诗语还是不肯相信是自己看错了,她觉的肯定是楚朝生在狡辩,毕竟撕毁圣旨可是死罪,楚朝生自然是不可能承认的,而且看她有恃无恐的模样,说不定她背地里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在家里供奉了一道假的圣旨用来混搅视听,要不然她也不会邀请自己去她家里看,想来肯定是认准了自己没见识,认不清真假,所以才会如此大方。
于是娄诗语坚定的道,“我不可能看错的,更不是眼花,妹妹,念在这么多年的情份上,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好,伪造圣旨可是比撕毁圣旨更重的罪,你总不会连亲人都牵连吧,若是让那公公瞧出真假来,只怕整个楚家都得陪着妹妹一起载进去,楚家其他人你不在意也就罢了,难道楚秋璋你也不顾及了吗?
我不过是求两个银花而已,于你来说不过是松松手就能办到,为什么偏偏要弄的这么麻烦?”
楚朝生一脸的淡定从容,半点不为娄诗语所说的话所惧,在淡淡的上下扫视了一遍娄诗语后,这才哼笑一声道,“哦,那你就去告密吧,我不介意哓,反正我的圣旨不是假的,不过有一点,我觉的我有必要跟你说说清楚,我娘亲这一辈子除了我以外可没别的女儿,所以还请娄家姑娘以后说话注意点,别随便乱认妹妹什么的,免的祸从口出!”
说到这里的时候,楚朝生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起,眼睛犀利的扫向娄诗语,其中暗含的威胁,不需言明,便可窥见一二。
娄诗语闻言下意识的打了个颤,不知道为什么,只不过是跟楚朝生对视了一眼而已,她竟有一种被凶兽盯住的错觉,果然是不祥人,心中对楚朝生各种嫌弃的同时,娄诗语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身体却很诚意的反应出了她心底深处的惧怕。
可是她不甘心啊,她算计了这么多年,一下子毁于一旦,这种落差,让她怎么能忍,为什么当初楚朝生不死在山里面,为什么啊——
顺风顺水了这么多年,自从这鬼娃在那山上醒来后,一切就变了……
一个恐怖的念头突然从娄诗语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不由的想,为什么一切就变了那?明明当初这鬼娃子的气息都快绝了才扔到山上的,按理来说必死无疑啊,她是怎么活过来的?而且前后性格差别这么大,以前的鬼娃子就算是再怎么敌视她,可是却从来不敢跟人硬碰硬,更别说随随便便的出手打人了——不对劲,这不对劲啊!
莫不是……莫不是……现在的鬼娃子是被什么孤魂野鬼的给占了身不成?
娄诗语越想越觉的有可能,以前她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则是想的停不下来,越是回忆细节,越是恐惧。
听人说鬼子都是阴到不能再阴的阴人,身上阴气重,最爱招那些鬼怪一类的东西在身边,所以会不会……
娄诗语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看向太阳下的楚朝生,还有她脚底下拖的长长的影子。
真的像她猜想的那样吗?可是为什么她看上去一点也不怕阳光的样子。
楚朝生不知道娄诗语在发什么神经,见她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没有接着再与她争辩,自然也懒的在这里浪费时间,手上的柴往肩膀上那么一扛,便扭头大步的往自己家走去。
等到娄诗语各种脑洞齐飞了一遍回神后,面前早没了楚朝生的踪影。
踩了踩脚,不管楚朝生现在是个什么东西,最终还是银子最重要啊,就这么让她给跑了,她得什么时候才能从楚朝生的手里扣出银子来啊。
她到是想直接找了那公公告了密算了,可是一时爽没用啊,不管楚朝生现在是什么情况,都给她带不来半点好处,她现在最缺的是银子啊,不行,她还得去找楚朝生去,不管那家伙是人也好还是鬼也罢,瞧着她好像是在认认真真的过日子,每天不是为自己的家里收粮食就是上山砍柴什么的,一副过冬的样子,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出来毁了自己的大好日子才对,所以她还有机会。
娄诗语给自己鼓劲,为了银子,她一定得再试试不可,要不然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去弄钱回来了。
于是娄诗语又追着楚朝生到了楚家门口,可惜的是,楚家院门紧闭,任她如何拍打,也无人来应。
她还以为是楚朝生故意如此,气的直在门板上踹了好几脚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